掩嘴輕笑,輕靠在兩名紙人手臂撘成的椅子上,森川海的眼中滿是戲耍和殘忍之色。
這片斗場之中,所有涉及外界的力量都無法使用,這也就意味著妖魔和人族最強大的先祖星辰之力,被封禁了。
而神居乃是他本身修行出的力量,并不在斗場隔絕的范圍內。
如此一來,沒有先祖星辰之力的妖魔和人族,根本無法抵抗他的神居鎮壓。
這場比賽,從一開始,勝利的砝碼就已經被他握在了手里!
面色凝重的看著場上那座透著陰森詭異的紅喜深宅,人族和妖魔心頭都漸漸陰沉了下來。
神居境的陰神本就比他們高出一個大境界,現在這片斗場封了他們的先祖星辰,就等于是斷絕了他的最后的反抗之力。
這場戰斗,已經沒法打了。
“小乖乖們,你們聽好嘍。只要你們把那小子殺掉,我就告訴你們如何脫離這片斗場。
否則,你們全部都將葬身于此,或者……成為我的禁臠。”滿臉陰邪戲謔的神色,森川海手指向淵,用居高臨下的語氣,給人族妖魔擺出了三條路。
要不殺掉向淵!
要不全都死在這片斗場里。
要不……生不如死,成為他的禁臠。
森川海此言一出,妖魔與學子們的眼神瞬間全都聚集在了向淵的身上。
沒有妖星抗衡神居,哪怕所有的宗坊學子和妖魔綁在一塊,也不可能是森川海的對手。
一時間,人族與妖魔那脆弱的盟友關系,變得岌岌可危。
“你說話算話?!”一頭四臂猿妖魔沉聲道。
生死關頭,選擇變得簡單而理所應當起來。
犧牲一個人住,來換取他們的平安,這在妖魔看來,幾乎是送分題。
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森川海緩緩坐直了身子:“當然,如果你們不信,我可以用神庭的名義起誓。”
見森川海愿意與神庭名義起誓,妖魔們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搖擺起來,看向向淵的眼神,也摻雜起了殺意。
妖魔們已經開始暗藏殺心,而人族這邊也有了狀況。
第一時間站在了向淵身旁,韓皇安凝眸掃視著身旁同為八大巨宗的學子們,眼神中警告之意,昭然若是。
感受到韓皇安的眼神,衛如虎輕笑一聲,雙手枕在腦后:“讓我等動手殘害同胞,我等自然是做不到。
不過向兄弟一看便是一位胸懷大義之人。
舍生取義這種事情,衛某挺過,卻未見過。
不知今日能否有機會仰視一次。”
衛如虎的話讓韓皇安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是知曉向淵玄黃者身份的。
所以他很清楚,在場的所有人族包括他自己,加起來都未必有向淵的命重要。
而衛如虎的話儼然在勸說向淵自行了結,如何能不讓他慍怒到極致。
“衛如虎,今日若能渡過此劫,日后斗兵臺上,你我……不死不休!”凝眸看著衛如虎,韓皇安一字一句說著,擲地有聲,如金玉交擊透著決絕。
微微皺眉看著目光決然的韓皇安,衛如虎放下手目露疑惑。
這個家伙難不成是韓皇安未曾公布的親兄弟?
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么會因為一個認識不久的人,情緒如此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