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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東陽陂北面
胡家家住以及二房、三房、四房、五房的房頭此刻悉數到齊,連帶各房的族人,不下于上百人齊聚此地。
人頭涌動,嘰嘰喳喳的嘈雜討論聲此起彼伏。
花白濃眉緊皺,胡家家主胡岱望著眼前被活活撕裂一個大口子的祖祭大陣,表情凝重到了極致。
“家主,這事發生的有些太恐怖了,我活了這么久,從來沒有聽說過,有祖祭大陣會被活活撕開。”語氣透著驚詫,二房房頭低聲說道。
一旁的三房房頭也隨聲附和道:“而且詭異的是,這里居然一點氣息殘留都沒有,根本分別不出究竟是誰做的。”
“現在追究到底是什么做的已經沒有意義了,咱們現在最需要擔心的,是這個撕開了祖祭大陣的人,是不是已經進了咱們胡家。”
沒有像二房三房那樣慌張,年紀要顯得年輕多的五房房頭冷靜道。
家主胡岱點了點頭:“老五說得對,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這個人。
如此恐怖的存在驀然造訪我胡家,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定然是來者不善啊。”
就在胡家高層們為這個神秘存在的出現而感到擔憂竭慮時,一位胡家族人突然高舉著一塊石碑,大喊著朝這邊跑來。
“家主!家主!這里有一塊石碑上有留言。”
接過族人送過來的石碑,胡岱垂眸一看,平整宛如刀切一般的石碑上,蒼茫霸道的寫著十八個大字。
諸陽一別,十年已到。
今日特來歸還一腳之恩!
看到這十八個字,胡岱瞳孔一縮。
這是來尋仇的?
就在這位胡家家主暗自思索自家是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么一尊恐怖存在時。
身旁幾位年輕的族人突然慘叫一聲,捂著雙眼,猩紅的血液順著手掌流淌。
聽到慘叫,五房房頭一把將胡岱手中的石碑翻了過來,同時大喝道。
“所有人都別看這塊石碑了!”
被五房房頭提醒,胡岱當即手上勁力一催,便將這塊石碑震碎。
“好強的精神意志,竟能隱藏在字跡筆畫之中,力量不足的人只要看一眼,就會被里面蘊含的意志力量震傷。
諸陽……十年……”
這邊胡岱面露沉凝,暗自思索自家究竟是何時招惹了如此可怕的敵人。
另一邊,聽到家主輕語出來的諸陽、十年兩個詞匯,一旁湊近的胡琳胡康瞬間面色慘白,抖若篩糠。
腦海中已經快要徹底遺忘的記憶,被恐懼與不安找回,兩個人幾乎就要站不住了。
“胡康胡琳!你們怎么了?”察覺到兩個后輩的異樣,五房房頭蹙眉問道。
被長輩這一問,胡琳直接嚇得癱倒在地,眼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來。
一看這反應,胡家高層們立刻圍了過來,這兩個后輩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啊。
“胡康!你們到底知道些什么,趕緊都說出來!”沉聲厲喝,平常就一幅古板威嚴的面孔二房房主這一咋呼,胡康嚇得直接跪倒在地上。
“回二房頭,我……我……”
支支吾吾的將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說完后的胡康渾身宛如水潑,緊張的汗水幾乎將衣裳侵透。
“一個普通的塵民,十年就能成長到這個地步?”
聽完胡康所說,胡家高層皆面露懷疑,一個普通的塵民真的能在短短十年間,變成如此恐怖的存在。
“胡康!你仔細想想到底還有沒有遺漏。”
“真沒有了,我和胡琳這么多年只去過那一次諸陽,之后就再沒有去過。”慌忙點頭,胡康篤定回答道。
皺眉看著跪倒在地的胡康,胡岱沉吟掃過面前的族人:“先回去,把所有族人都著急來,給我仔細的查,還有沒有人十年前去過諸陽。
不管怎么樣,我們至少要知道,我們的敵人究竟是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