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數著棋盤上的黑白,少年頭也不抬:“我助你兄長突破境界,助晉國國力鼎盛,在此等他十年,都是一個原因。
其中奧妙說與你,你也不會懂的。”
“可是……”
聽到少年模棱兩可,神妙晦澀的回答,太池侯微微搖頭。
這尊貴人太過神秘,所說之話皆含至理,卻又讓人難以明悟。
“主人,向公子帶來了。”
說話間,管家帶著向淵來到了這清潭小亭之上。
正在數棋的少年,見向淵到來,罕見的放棄棋局,抬頭看了他一眼。
上下打量一番,少年點點頭:“不錯,九年時間能有如此地步,你這一身血我沒看走眼。”
“貴人,這位就是您要等的客人?”目光落在向淵身上,太池侯雙眸神光微動。
嗯?普通人?
不對,能被貴人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是一個普通人……
沒從向淵身上感受到一絲力量氣息,太池侯微微蹙眉。
如此魁梧的一個人渾身氣息卻滴水不漏,連生機氣息都無法看見,這看似正常的現象,本身就不正常。
察覺到了向淵的不凡,太池侯緩緩起身,沖著面前的魁梧男人拱了拱手:“鄙人晉國太池侯司馬安,閣下怎么稱呼?”
連貴人都要親自等候的客人,司馬安把架子放的很低,主動起身打了招呼。
“向淵。”淡淡地回了一句,向淵撇過眼不再看向太池侯。
在他眼里,哪怕對方是晉國的當朝侯爺,返祖境望星級的大妖魔,本質上還是一個奴役人族的下賤種。
這種貨色,他能回一句已經是很給面子了,若是放在外面沒人的地方,一招金剛霸威已經按在他頭上。
感受到了向淵語氣上的冷漠和隱含厭惡的態度,太池侯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確實是第一次見他,此人對我似乎頗有成見。
數完最后一顆棋盤上的棋子,少年終于直起身來,正面向淵。
“司馬安,你先走吧,我和向淵單獨談談。”
眼神微變,太池侯司馬安猶豫了瞬息,點點頭獨自離去。
太池侯離去,整座清潭小亭便只剩下向淵和少年商人。
清風微拂
碧潭漣漪陣陣。
“你來找我,是已經想好了嗎?”揮手騰空桌案上的棋子棋盤,少年饒有興趣的看著向淵問道。
“那倒不是,現在離十年之期不是還有點時間嗎。”熟絡的走到少年對面坐下。
向淵抿了抿嘴,看著面前神秘的少年商人:“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在這等我嗎?”
目含深意的看了向淵一眼,少年笑了笑:“你忘了,我是個商人,在這等你,當然是因為我正在這里做生意啊。”
“晉國兵起四國,國主司馬玄突破山海境,跟你有關系?”
“我是個商人,答案也有價格。
想知道答案,就拿足夠的代價來換。”嚴格秉持著商人的職業準則,少年笑瞇瞇的說到。
謹慎的先后靠了靠,看著少年臉上的笑容,向淵道:“什么代價,不會又是要我的王血吧。”
“那倒不會,不過也差不多。”神秘一笑,少年商人道:“我要一滴你的元液。”
“什么?!”騰地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向淵一臉復雜的看著少年。
元液就是男子孕育后代之物的美稱,意味元陽之液。
聽見少年商人居然為他索要這種東西,向淵不敢想象,他是想干什么。
看著向淵一臉嫌棄的表情,少年白了他一眼,擺了擺手:“你莫要胡想亂想,我要此物,是想看看能否從中找到你的生命元碼。
人族王血傳承,自古無序,沒人能從中找到規律。
我曾經得到過一份王血,但是其中蘊含與普通的玄黃血并無多少區別。
所以若說人王繼位者和普通的玄黃者,能有什么區別的話。
這元液之中或許能夠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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