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一伙人上門踢館,當時的門主落敗了,所以貫一門就被人家搶走了,改成了現在的虎豹堂。”茶攤老板想了想說道。
“被人踢館搶走了?”雙眼微瞇,向淵扭頭看了一眼身后改了名虎豹堂。
“這個虎豹堂的管事叫什么?”
感受到向淵身上無意間散發的一抹兇意,老板身子一抖,渾身雞皮疙瘩冒起:“好像是姓周……
對,姓周,叫周戎虎!”
“周戎虎?!”腦海中瞬間浮現了一個面帶匪氣的中年男人模樣,向淵冷笑一聲:“居然是這孫子。”
捏響指骨,向淵邁步朝著這虎豹堂走去。
身后,看到這尊大爺離去,茶攤老板長舒了一口氣,看著向淵走向虎豹堂,心里不禁暗忖。
壞了,這人怕是貫一門的舊屬,虎豹堂要是知道我把他們給賣了,豈不……
臉色一白,茶攤老板緊張的咽了口唾沫,也不敢在做生意,連忙收拾了一下,關了門一溜煙跑回了家。
……
“站住!你找誰?”
虎豹堂門口,兩個膘肥體胖,左腿上還掛著一根圓棍的大漢大喝攔住了上門的向淵。
沒有理會這兩個野豬一樣的男子,向淵微微放開了對于威壓的收斂。
山呼海嘯一般的壓力,頃刻間將兩個男子壓垮,砰的倒在地上,胯下迅速濕潤發黃了起來。
龐大的精神力瞬間覆蓋了整個虎豹堂,找到了正在練功房里,揮汗如雨的周戎虎。
身形一晃,眨眼來到練功房,向淵抬起一腳,將房門整個踹成齏粉。
砰——
巨響一震,房間里精赤著上半身的周戎虎猛然轉身,正好看到大門被向淵一腳踹成粉末的畫面。
濃眉緊皺看著門外的向淵,周戎虎緩緩站直了身子。
進了練功房,向淵漠然看著眼前的周戎虎。
“王柏在哪?”
“你是誰?周某人好像并沒有見過閣下。”凝重的看著向淵,周戎虎緩緩側起身子,擺出了隨時可以進攻的姿勢。
“最后問你一遍,王柏在哪?”
眼底深處金光一閃,向淵聲音微寒,屠殺了無數妖魔陰神形成的殺氣,在其背后形成了無邊恐怖的陰影。
這種級別的殺意,豈是周戎虎這等凡夫俗子可以抵擋的。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周戎虎渾身驚顫,大驚失色:“我我我,我說,我說。”
……
諸陽北城的一條街道拐角處。
一名頭發花白,蓬頭垢面,肚子渾圓的老乞丐正拖著兩條殘廢的雙腿,吃力的扒著一家飯店運出來的泔水。
那泔水不知放了多久,渾濁無比,惡臭難聞。
可老乞丐卻像是根本聞不到,看不見一樣,大把的抓著桶里的東西,往嘴里塞,然后嚼兩下就咽下去。
巷道口,看著那木訥吃著泔水的老乞丐,向淵松開了掐著周戎虎脖頸的手。
“你走吧。”
“多謝大俠,多謝大俠。”沒想到向淵居然這么輕易的就放了自己,周戎虎大喜過望,感恩戴德,一點形象都不顧及,連滾帶爬的跑了。
放走了周戎虎,向淵緩步走到了老乞丐身旁,蹲下身來,抓住了他掏吃泔水的手。
“這些年受苦了,跟我走吧。”
被向淵抓住手,老乞丐本能的用另一只手抱住腦袋,似乎是經常被人打,已經養成了條件反射。
可當他抱住腦袋,聽到向淵的聲音時,緊張的身子頓時一顫。
放下手,透過擋在眼前雜亂的頭發,老乞丐渾濁木訥的眼睛漸漸恢復了些光芒。
同時不由自主的留下了兩行清淚。
“向……向……向……”
似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說話,老乞丐認出向淵,卻始終無法說出那個熟悉的名字來。
不顧老乞丐身上撲鼻的惡臭和骯臟,向淵一把摟住了他:“兄弟,受苦了。”
“向淵……”被向淵摟住的那一刻,老乞丐淚水橫流,終于如愿的喊出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放心,你的仇我幫你留著呢。
等我治好你,我會讓你親自,報這份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