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大家都知道,不能帶武器和防具,如果有帶了不應該帶的東西,現在拿出來,我可以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僅限于現在。”鷹鉤鼻男人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低沉機械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底發寒,“如果等出場之后再檢查出來,后果自負。”
這么一說,還真有人從胸口拿出鐵板,褲管下面拉出鐵皮、木片什么,還有暗藏小刀和利刃,全都一一扔在了地上。
“很好。”鷹鉤鼻男人似乎滿意大家的表現,看了眼身后的王燕,像是在請示她,王燕微微點頭,他轉過身說道,“那么現在,一號跟我出來。”
一號是個體格健壯的男人,沒有戴面具,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戰戰兢兢地跟著他出去。王燕墊后,她淡淡地看了一眼房間里的眾人,走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氣氛再度陷入詭異的壓抑中,有人在瑟瑟發抖,也有人在暗中祈禱。
唐森是最鎮定的一個,王燕的出現,讓他意識到,這座斗獸場與東區有關,她和老王都來自于東區,看鷹鉤鼻男人對她恭敬有加的態度,可見她在這里的地位。
其實就算她沒出現,唐森也清楚,斗獸場的建立一定離不開東區和南區的支持,也只有這兩個區的大人物才有這樣的閑心和財力。
一號離開大約不到十分鐘,外面又傳來了陣陣歡呼聲,還有巨大的尖叫聲,沒過多久,鷹鉤鼻男人又進來了。
這次只有他和身后兩個彪形大漢,王燕沒有跟著一起來。
“二號。”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一個體型偏瘦弱的青年,對方手里握著二號牌,被念到號牌的他,額頭上滿是汗水,臉色也蒼白無比,渾身顫顫巍巍,嚇得連路都走不動了。
鷹鉤鼻男人眉頭微微一皺,看了眼左右兩個彪形大漢,兩人二話不說,沖上前架起二號青年,幾乎是拖著出去的。
房門再一次關上,房間陷入沉默,除了壓抑外,還有絕望和恐懼。
等到歡呼聲再度傳來,鷹鉤鼻男人又出現了:“三號。”
“請問一號和二號怎么樣了?”三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他的膽子還算大,這時候還能考慮到別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鷹鉤鼻男人機械地說道。
三號中年人跟著出去了……
外面一直有歡呼聲和尖叫聲傳來,時而還有驚嘆聲,房間里的人在不斷減少。
“十六號。”這是排在唐森前的一個,對方似乎認命了,麻木地跟著鷹鉤鼻男人出去。
可剛出去沒一會,鷹鉤鼻男人又出現了,這次的速度簡直快得不可思議,連兩分鐘都不到。
“十六號臨時毀約想要逃跑,已經被處決了。”冷冷地掃了一眼房間內還剩下的幾個人,似乎在警告,他看向戴著面具的唐森,“十七號。”
唐森一聲不吭,跟了上去,心里一片冰冷,“處決”這個詞,聽上去既無情又殘酷,這個聚居區里,表面上或許公平公正,但暗地里,那些所謂的大人物,也沒有把人命真的當成一回事。
跟著鷹鉤鼻男人進入一個巨大的甬道,前方不遠就是出口,外面一片燈火通明,宛如白晝,巨大的歡呼聲越來越清晰。
“出去吧。”鷹鉤鼻男人指著前方的出口,他沒有繼續往前,而是站在原地。
唐森摸了摸臉上的八戒面具,橡皮筋箍住腦后,很牢固,不用擔心會掉下來,邁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