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月對著年輕人揮起的手中的劍,但是讓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她的劍竟然毫無阻礙的就穿過了年輕人的脖子。
但是年輕人并沒有因此人頭落地,反而像是什么事兒也沒有的繼續觀賞著眼前的表演。
夜明月不信邪的又做了幾次攻擊,但是每一次都沒有效果,顯然他現在是徹徹底底的幻象,根本沒有實體,甚至連夜明月的存在都不知道。
“沒用的,這都是過去發生的事了。”段子陽勸阻夜明月。
愛德華也上來拉住她:“看下去吧。”
大概是怕扯到愛德華的傷口,夜明月不再做無用功,而是對著年輕的影子來回扇了巴掌之后才憤憤不平的退開。
“齊靈靈把這些事情重現出來,應該是讓我們幫她報仇,我們應該仔細看下去,找到其中的線索。”段子陽把目光轉到了繼續行動的齊靈靈身上。
驚恐卻又身不由已的少女,依舊用那把奇異的小刀對著自己的皮膚,堅定不移的動著手。
等到劃出一個長方形之后,被割的左臂竟然向上彎起,左手拉住被劃開的皮膚,右手的刀子開始像是割肉一般,把表層的皮膚一點一點的切下來。
如果是正常人,他一定會因為身體的巨大疼痛而使得雙手無力,最終無法完成這個工作。
但是齊靈靈的身體卻不是在她意志的控制之下,最終一張完整的皮膚被切了下來。
而那鮮血直流的凄慘模樣,夜明月已經不忍目睹了,她悄悄的把目光轉到了一邊去。
沒有發出什么聲音,現場靜得如同最深的夜。
齊靈靈就如同特情調查上顯示的那樣,先是把雙臂上的皮膚切下來,然后又是背部,她的動作幾乎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其中的痛苦看她的眼神就能明白。
之后是雙腿,最后又把自己的臉也割了下來,整個客廳已經變成了屠宰場一般,滿地的鮮紅和血滴的痕跡。
把身上的皮剝掉后,齊靈靈又揚起手中的小刀,對著父母和弟弟的喉嚨揮去,事后又抹了自己脖子。
她倒在了地上,手腳終于恢復了了自由,但是卻已經無力站起,拼盡全力也僅僅只是向年輕人伸出了手。因為喉嚨被割開,嘴里只能發出咯咯的聲音。
最終,她無力癱倒,腦袋歪到了一邊,但是眼神卻依舊在顫動著,生命還沒有離她而去,那其中透露出怨恨與絕望。
只是那眼神并沒有看向年輕人,而是旁邊站著的段子陽。
段子陽明白了,現在的齊靈靈應該就是她本身在扮演的,那意思很明顯了,替我報仇。
年輕人見到齊靈靈最終倒在地上,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繞著齊靈靈走了一繞,像是欣賞自己的作品一般。
把齊靈靈割下來的皮膚收起來,又輕輕的拿起小刀,在一家四號的衣服上分別割下來一塊帶血的衣服。
再用他們灑在地上的血,在那些布片上畫上了奇怪的咒符。
在這之后,他才施施然的走出房間。
等到段子陽追出門外,卻已經不見了那年輕人的蹤影,應該是脫離幻象的范圍了。
段子陽回到客廳,就看到齊靈靈的尸體忽然又站了起來。
她歪歪扭扭的走到門邊,把又把給關上,這才徹底的倒回血泊之中,這時候她的雙眼已經沒有了神采,徹底的死去了。
段子陽眉頭緊鎖的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那殘酷的景象幾乎超過了他的承受上限。
特情調查上曾提到,紡織廠疑案有傀儡師參與的可能。現在看來那人應該就是一個會傀儡術的家伙,所以才能輕易的控制齊靈靈自我摧殘后自殺,甚至死后還能把門關上,弄出密室殺人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