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陽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間咖啡廳里面。
耳邊是舒緩的歌曲，面前是咖啡的醇香，最讓人景氣的是桌子的對面坐著一臉笑意的凌霜。
窗外的陽光正輕輕的照進來，落在他放在桌子的手背上，有些暖暖的感覺。
這種情景好像在哪里見到過，有些熟悉，或許是自己偷偷想過，或許是曾經做夢夢到過。
自己穿著筆挺的西裝，凌霜穿著白色的長裙，就像那天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
美好的氛圍就像是自己期盼了很久一樣，很溫馨，很美滿，又很悠閑，很藝術。
但是卻又有著巨大的違和感。
段子陽扭頭看向旁邊，外面的大樓在玻璃上投下一個陰影，那里隱約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
那里有一個身形筆挺的身影，西裝革履，頭發也打理得很整齊，面容與自己相差無幾。
段子陽感覺到自己好好打理一下，似乎樣子還是不錯的。
可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么，你的樣子好奇怪。”凌霜說話了，沒有了那種冰霜的感覺。語氣有些直接，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熟悉。
凌霜到底是什么人？
這個問題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落到了他的腦海里。
凌霜的身份段子陽早就有懷疑了，老媽竟然會有她的聯系方式，還說是認識的人，所以段子陽覺得自己和凌霜應該認識，或者是見過面。
而且有時候段子陽也會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真的在哪見過凌霜一般。
但是在哪里見過呢？兒時的記憶已經模糊了，他的印象中并沒有凌霜這樣的女孩子，雖然凌霜并不是她的真名，但是從老媽的口中也得到了她的姓，姓孫。
可是他從哪里認識姓孫的女生呢？
中學時代倒是有，可是那明顯跟凌霜不是一個模樣的人。就算女大十八變，也不可能變得一點兒相似的地方都變沒。
而自從上學之后，段子陽就沒有認識過除同學之外的女生了，所以凌霜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特別是在凌霜告訴他，他是虛霩鴻蒙的幌子之后，段子陽覺得自己這個幌子可能早就是了，而不只是從加入東風速遞之后。
所以凌霜才不會因為小艾而吃驚，不會因為天落而詫異，可能早就想好要把他弄到東風速遞之中。
這一切都像個陰謀。
“還不說話了，裝傻啊。”凌霜笑著說了一句，輕輕的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又輕輕的放下，然后用滿是笑意的眼睛看著段子陽。
段子陽忽然問道：“你究竟是誰？”
凌霜笑得更加燦爛了：“看吧，你果然不認識我了，既然你不認識了，我就不說了。”
這看似情侶間調笑的話，段子陽卻也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幻境之中，現在的幻境是怎么生成的他也不太清楚。
不過那個小妹妹會知道他與凌霜關系的可能性畢竟沒有，那顯然這里的東西都是基于他的大腦自動生成的。
就像是催眠，而這就是催夢。
雖然那小妹妹不知道這個幻境中的內容是什么，但她卻可以讓段子陽自動生成一個與他過去相適應的幻境。
那這個幻境是用什么辦法留下他的呢？是讓自己沉迷于美夢之中，還是讓自己忙碌在對心底疑惑的解答之中？
首先是沒有幻境的退出點，段子陽左右打量，咖啡廳很真實，他雖然宅得很，但咖啡廳還是去過的，外面的場景也很真實。
雖然看起來有些陌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見到過，卻也帶著似似熟悉感，就像是他在魔都匆匆穿梭時都市給他留下的印象。
咖啡廳里有很少的顧客，還有幾個服務員，而在大街上還有來去匆匆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