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陽好奇的看著他：“你是這里的醫生？”如果是醫生的話，那他肯定知道當初這里發生了什么。
那黑影點點頭：“是的，我的名字叫白天華，是這醫院以前的院長。”
段子陽對此有些驚奇，白天華的樣子看起來很年輕啊，竟然會是醫院的院長？
不過他對此也沒有深究，也許人死了變鬼未必就會一直保持死前的樣子，畢竟鬼怪也是有些能力的，還能讓人出現幻覺，給自己改個樣子恐怕也是不難。
“既然你是這里的院長那怕我們做什么？我是專門處理異類案件的人，你應該沒有在特情局備過案吧？”段子陽上來就先審問一番。
“沒有，沒有，我變成鬼之后一直就在這里，從來沒有離開過，”說著他的表情似乎想要放松，但是緊張的樣子卻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原來你們是特情局的啊，早知道這些我就不跑了。”
段子陽指指自己：“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會驅鬼的么？”說著又拿出了自己的證件讓白天華看看，“我是公務員，你盡可以相信我。”
倒是白天華又指了指旁邊的呂良：“這位的打扮太危險了……我不能不防備啊。”
段子陽點點頭，算是對他的說法進行了認同，這時候他才繼續向白天華問他想要知道的事情：“這醫院當年發生了什么事？”
白天華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一聲嘆息：“唉，那時候我年輕啊，不懂事，結果就是收治了一個奇怪的病人。有人提醒我說她是一個異類，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超自然的力量，覺得讓一個孕婦流落街頭太不人道，就把她留下了。誰知道后來她生產的時候，把整個醫院都點燃了，我也是在那場事故里死的，結果變成鬼之后才相信原來異類是真的存在的。”
這個說法與段子陽以前了解的相符合，所以他點點頭，繼續問道：“我就是來調查那個異類的，你把你了解的情況能和我說說么？她是個精神病？”
“我們進屋里說吧。”白天華說著把段子陽往房間里請。
白天華的房間同樣是焦黑一片，不過卻也有一些黑色的東西組成的桌子和椅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組成的。
整個房間被布置成了一個辦公室的樣子，這間房間很可能以前就是院長辦公室，沒想到白天華成了鬼之后，依舊在這里辦公。
段子陽甚至猜測它們可能是被燒毀的家具的灰重新組合成的。
在椅子上摸了一把，發現并不會有黑灰掉下來，段子陽這才放心的坐到了沙發上。
小艾幾人也好奇的坐在了旁邊。
白天華也坐到了桌子后面，繼續說道：“沒錯，那個異類確實是個精神病，她的神智有些不正常，我當時的判斷是她得了精神分裂癥，癥狀表現就是她的大腦中似乎有兩個意識。不過她的表現有些奇怪，當時我還以為是特殊病例，現在才知道她很可能是身體里真的有兩個人。”
聽到這個判斷，段子陽立刻來了精神：“她是不是叫小娜？”
“小娜？”白天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說道：“哦，是的，她有時候自稱自己叫小娜，所以我們也就用這個名字稱呼她了。”白天華搖搖頭，“她的真名我們也不知道，她是被好心人送來的，據說當時她流落街頭，有人看她長得漂亮還想占她便宜，沒想到被她打了一個半死。路人看她神智不太正常，就把她送到了這里來了，后來我們也把她的事情向有關部門通報了，但是因為線索太少，最終沒有找到她的家人，也沒有弄清她的身份，只能根據她自己的話叫她小娜了。”
得到白天華的線索，段子陽的心中也是一陣通暢，看來小娜與朱蓮還有董小貓之間的關系終于要被揭開了。
不過，還有一個未知的疑問需要解開。
如果小娜就是朱蓮，那小娜從離開魔都大學到被人發現，中間這些年她去了哪里，她又是怎么懷孕的，董小貓的親生父親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