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玲雅實在看不下去了,說著就要阻止張云澤。
“你干什么?”
張云澤皺眉:“你這個蠢女人,不要胡鬧!”
言罷,張云澤抬手一揚,一陣無名巨力頓時撲面而來,直接將趙玲雅輕輕推出了數丈之外。
事畢,張云澤屈指一彈,將余下的銀針盡數到張海瑞的體內,再將一枚看起來不同平常的金針輕輕插入張海瑞的天靈蓋,他方才松一口氣:“完事。”
張云澤偏頭看去,現在的張海瑞面色紫青,虎軀微顫,看上去就是奄奄一息的樣子。
“噗!”
突然,張海瑞張口吐血。
一口深色淤血被他吐了出來。
“這是……”
趙玲雅目瞪口呆。
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好,身體舒服多了。”
緩過一口氣的張海瑞大為震撼。
這種嫻熟的手法,他曾經見過一位了不起的藥師施展,沒想到自己自稱粗通藥理的兒子,同樣可以施展如此手法!
“機緣巧合,有過一些際遇。”
張云澤沒有明說自己的藥理是如何到了這個地步的。
修行之人,往往有自己的一些秘密。
即使此人是自己的父親亦然。
深諳這一點的張海瑞同樣沒有追問。
“你……你真的治好父親了?”
趙玲雅愕然問道。
之前還是奄奄一息的張海瑞,在吐出一口淤血之后,整個人的精神驟然回復了很多,看上去僅是休息不好的樣子而已。
他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嗯,云澤的藥理造詣很高。”
張海瑞應道。
“這,這,這……”
趙玲雅這了半天,都沒能這出一個所以然來。
“是了,云澤,既然你有此等藥理造詣,不妨為你爺爺看診一二?”
張海瑞像是想起什么,噙著一絲期待說道。
“爺爺?”
張云澤心頭一動,記起了一張慈祥的面孔。
張震天,張云澤的爺爺,張海瑞的父親!
這是張家能在天武城擴張勢力的關鍵人物。
昔日天武城的勢力混亂不堪,張家雖然趁亂崛起,只是就底蘊而言,還是差了太多。
雖說躋身于幾大家族之一,只是張家弱勢,這是無庸置疑的事實。
此時,張震天站出來了。
殺得人頭滾滾的他,帶著張家,硬生生在天武城闖下一方天地,叫人敬畏。
可以說,若非張震天因傷退隱,就是張震天三個字,就足夠鎮住天武城的一眾宵小了。
“如果爺爺可以治愈,有他和父親坐鎮家族,即便我暫時離開,都不必牽掛太多。”
張云澤暗暗想道。
對他來說,天武城始終太小了,不是他應該駐足的地方。
所以,他要居安思危,為家族做好完全準備。
免得自己突然離開了,張家會因為某些宵小陷入危機之中。
……
此時,王語柔正對著一面鏡子自言自語。
鏡子朦朧不清,鏡子之內有一道人影說話。
“皇兒,你說你怎能如此任性,去遺跡冒險,一去就是兩三個月,你可曾考慮過父皇的感受?”
“天墨真人的傳承固然不俗,只是相對于我們大黎王朝來說,依然談不上絕好,根本不值得你以身犯險。”
“好在這一次你全身而退,安然歸來了,萬一你出了什么事情,父皇勢必要踏破天墨秘境!”
……
鏡子之內的人影絮絮叨叨地說著,直說得王語柔一陣不耐煩。
無奈她又不能置之不理。
因為鏡子里面的人,乃是大黎王朝最尊貴的人,一國之君!
哪怕王語柔尊為公主,又是國君最喜歡的小女兒,依然不能太過任性。
“是,是,是,父皇,這一次是女兒錯了,下一次女兒絕對不以身犯險!即使真要冒險,都不會讓父皇擔心!”
王語柔眼睛一轉,忽然恭恭敬敬地回道。
“哦?”
見狀,正在說話的大黎國君語速一頓,瞇了瞇眼,心中有著一抹疑惑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