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卓凱的聲音也引來了周圍人的關注,只不過大多數的人都只是撇了一眼之后就將目光移開了。
但是在云臺四周駐守的閑云觀修士卻也不免在他們這一行人身上投注了更多的目光,畢竟這群家伙突然冒出來,又不是本地人,難免他們會不會有什么歹心。
“不要引起沒必要的懷疑,要是不想死,你就最好消停點。”
墨淵從卓凱的身邊經過,斗笠下的雙眸微微轉動,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有著一抹寒意,這家伙難道不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嗎?
閑云觀雖然只是一個不入流的修士勢力,甚至他們一上山就已經感知到了整座山上最強大的也就是端坐在閑云觀后院的一個老者,堪堪不過先天鏡五重天的修為而已。
卓凱朝著墨淵做了一個鬼臉,一個不入流的勢力而已,用得著這么緊張嗎?
張云澤負手站于云臺邊緣,看著下方的小如螞蟻的集市的和縮小無數倍的山脈,他的雙眸微微一瞇,即使不動用靈力,也能夠俯瞰眾生。
這種感覺讓他逐漸體驗到了前世成為圣域強者之后那種眾生皆為螻蟻的感覺,而且這種情緒逐漸在他的身體之中清晰。
“如果我幼年時期能夠看到這番景象,也許我現在就不會只有這點成就了。”
歐陽德緩緩走到了張云澤的身邊,他的雙眸從那件事之后就仿佛被什么東西渲染了一般深沉,給人一種厚重感。
“過早的看到這番景象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對于權利的渴望能夠成就一個人,但是同樣也能夠毀掉一個人。”
張云澤感受著濕潤的微風吹拂著面容,他的嘴角換換勾勒起一抹微笑,萬年之前他是堂堂圣域強者。
并且是天下出名的劍魔,手中一柄血色長劍行走天下,凡是他看不順眼的人都會成為他手中血劍的養料,凡是他看不慣的事,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會強行插一手。
因為他強悍的實力,幾乎是天下畏懼,除去了天底下最頂尖的那批人和勢力能夠讓他有所畏懼之外,幾乎他已經做到肆無忌憚。
也造成了天下對他畏懼如虎,在那期間,張云澤感覺仿佛自己就是這片天地的君王一般,任何事情都按照著他的意愿去完成。
不過最后他就沉迷在了這種對于權力的掌控之中,導致后來自不量力的挑戰各大頂級勢力,讓他徹底成為了天下公敵。
現在看來當初的自己也正是因為沒有經受住權力的**,所以才造成了最終被眾人圍攻致死的局面。
如果當初自己能夠放下對全力的渴望,也許會結交到幾個朋友,也不至于最后沒有人愿意站出來幫助自己。
要是沒有圣域神石將他的靈魂帶到了萬年之后,現在的他已經是一抹黃土,所以,權利這個東西,當初讓他成就了圣域強者,屹立于人族之巔,卻同樣將他推向了萬惡深淵。
這是一個可以成就人,也可以摧毀人的東西,如果在沒有足夠的實力的時候就被這東西充斥腦海,對于人來說只會是壞事,而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