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反抗。”汐泠平靜地回答道。
“反抗?反抗什么?”陸仁不解地問道。
“我也說不清那是什么,但真要說的話……”汐泠微微低下了頭,回答道:“應該是反抗這無時不刻都在操控著我們的命運。”
“啊?這是什么意思?”陸仁沒能理解汐泠的意思。
“你能想象嗎?在這個世界、甚至是宇宙中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是自然產生的。”汐泠說道:“而是之中有著一只巨大的手在操控著這一切,包括我們所做出的一切舉動都是如此……這就是命運,這個概念在無時不刻地掌控著我們,我們的一切都不屬于我們自己,而是被另一個存在所支配著。”
“雖然這只是一個很不成熟的概念,但我卻相信著所謂的命運的確存在。”汐泠又說道:“而就是因為我相信著這一點,所以我在恐懼著……如果這是真的怎么辦。”
陸仁他聽到這番話,心中卻是閃過了許多想法,這么說呢……汐泠不像是在說胡話的樣子,她也不是那樣的人,但她的這一番話實在是太過于超脫現實了,想讓人相信都很困難。
“呃……你這么說的話,那我們現在的舉動不就說不過去了嗎?”陸仁攤手說道:“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我們現在所做的以為不都是在‘命運’的掌控之下嗎?那怎么可能還在討論這些?”
“這就很難說了,或許我們之間的討論也是‘命運’所設計好的呢?”汐泠低聲說道:“像那樣縹緲的存在,想要知道它的想法那無疑是天方夜譚。”
“可就算是這樣……這件事情很重要嗎?”陸仁又說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沒感覺自己的舉動是被什么東西操控才做出的,其他人更不可能是這樣。”
“這當然很重要!”汐泠握緊了拳頭,她低喝道:“你難道能夠忍受自己的一切都是被人操控的嗎!你只不過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又或者只是一個故事中的人物,只要有需要,你就會做出與往常完全不同的舉動,甚至是白白去送死!”
“這種事情……果然我還是難以想象。”陸仁道:“因為那樣的話,為什么你會在‘命運’下保持常人之外的‘清醒’呢?那不就意味著……你現在的舉動也是‘命運’的一部分。”
“或者讓談話更簡單一點發展。”陸仁沒有繼續和汐泠硬懟下去,他又問道:“如果這些是真的那么你依靠著這些力量又要怎么做?做些什么?”
“我原先是把重心放在了最高會議員上。”汐泠也順著陸仁給的臺階下來了:“因為不算我說的縹緲的‘命運’,最高會議員那些人對第一和第二世界所做的事情,就和我所想的‘命運’沒什么區別,都是把人當做棋子放在棋盤上移動著。”
“那時候我只是想要把這些強大的力量,當做是和最高會議員談判的籌碼。”汐泠居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但在見到那個葉恒時我就發現了,他的力量同樣是屬于最初起源的那幾種之一,而他本身……已經超脫了命運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