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道:“易公子,我有個疑問,可否解惑?”
“請講。”易簫微笑。
“天御司的天人試煉,也無非是傳授真源筑基法、準備些藥膳、小精元丹之類的。”
“想必,以貴府的條件,這些都不算什么。”
“可為何,每年貴府、王家、李家、宋家等大家族子弟,都還要參加試煉呢?”
這個疑惑,自從之前見過程永野之后,就一直存在。
真源筑基法,天人用真源,直接在凡人武者體內運轉勾勒出繁復路線,光靠口述是沒法精確傳授的。
所以,每個想要獲得真源筑基法的武者,都必須要去天御司一次。
可第一次得到傳授后,這些大家族子弟也應該看不上天御司那點兒藥膳、丹藥了吧?
“這倒是涉及到一個半真半假的隱秘了。”
易簫笑著道:“程兄弟就當聽聽,不必認真。”
程遠好奇點頭。
“說實話,我易家族祖本就是天人,這真源筑基法他便可以自行傳授我易家子弟。”
“但我們易家子弟,照樣要去天御司參加試煉。”
易簫笑著道:“因為,如果不參加天御司試煉,獨自修煉成天人的機會,低得令人發指。”
程遠眉頭一皺:“這是為何?”
“為何?就連我們易家族祖也不清楚。”
易簫搖頭道:“也許,是因為天御司在試煉中,暗中做了什么手腳,動用了了什么秘訣,或者是藥膳中摻了些秘藥?”
“反正,過去幾十年中,幽河縣的新晉天人,十成有九成都是在天人試煉中突破的。這個總做不了假。”
“所以,幾乎所有武者,都會選擇每年參加天人試煉。”
程遠有些恍然,可又有新的疑惑產生。
如果真如易簫所說,天御司似乎在刻意收納幾乎所有的天人,這又有什么隱秘?
不過他也沒問易簫,這也就是個一晃而過的念頭。
“既然如此,我就不叨擾程兄弟了。這便告辭。”
易簫看著程遠的神情,微笑道,隨即起身離去。
程遠沉思片刻,這才將院門關上,準備繼續熟悉一下陡然提升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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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一處客棧中。
身穿一身勁裝,面相兇戾的袁三徑直走出客棧。
他沿著一條寬闊街道直走,片刻后略微回想,又拐了幾條街道小巷,來到了某片街巷屋院。
“馬元豐,是不是在這附近?”
他直接攔住一個路人,陰沉問道。
那樸實漢子感到如直面噬人獅虎般,那氣勢壓迫著他,手腳都有些發抖:”馬、馬元豐?那是馬氏武館的大師,旁邊這條巷子,往里走、走兩三百步就是。“
袁三一雙眸子盯著他,嘴角忽然咧起,牙齒森白,轉身走進那小巷。
他身后,那樸實漢子被盯得全身出汗,手腳都有些發軟。
......
袁三不急不緩的在小巷中走著,大約兩百多步后,停下,扭頭。
面前,頭頂上掛著一塊紅木牌匾。
上書四個大字,馬氏武館。
他下意識擰了擰脖子,走進去。
大廳寬敞,布置著一些鐵樁、兵器架和一些桌椅擺設等,雖有些陳舊,但干凈整潔。
袁三身上,有一種令人不舒服的陰厲氣息。
一位三十左右的精瘦武者迎上來,皺眉問道:“請問閣下,有何貴干?”
“馬元豐,在嗎?”袁三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