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顆頭顱，一顆黑狗的頭顱，頭顱自頸部以下，是血淋林的斷口。
而這些孩童，在將黑狗頭，當作球踢。
程遠掃了一眼他們的布鞋，上面滿是血漬，詭異又駭人。
“小叔叔，鞠球還給我們吧！”那個男孩快步小跑過來，抬頭望著程遠，有些怯懦的說著。
全然不似剛才，一腳踢出數百斤力道的兇狠樣子。
程遠微微低著頭，舉起手中的血淋林黑狗頭，看著他輕聲問道：“這個？”
男孩望著他，用力點點頭，正要說些什么。
忽然——
嗤！
程遠手中，血淋林的黑狗頭，忽然張開滿是尖利牙齒的大口，迅猛無比的向程遠托著它的手咬去，快如閃電！
電光火石之間，就算是武道宗師，也反應不過來。
噗！
下一瞬，這顆兇惡的狗頭，被程遠單手捏成了一團模糊的血肉。
快得連它的牙齒都沒反應過來，還一顫顫的的在程遠手掌上劃拉了幾下，才停住不動了。
男孩的表情僵住了。
“不好意思，把你的鞠球捏壞了。”程遠嘴角微笑著看向他，有一絲冷意。
他手中的那團模糊血肉，還在不斷的向下滴著腥臭的污血，但有一層薄如蟬翼的璀璨金光，包裹住了程遠的手掌，隔絕開了污穢血肉。
男孩再看向程遠，原本怯懦稚嫩的神情緩緩消失，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的陰厲。
“小叔叔，要不，把你的鞠球，給我們玩吧？”他看似天真的舉起手，手指指著程遠的頭。
“這是小叔叔的頭，不是球。”程遠卻頗有些耐心的樣子，微笑著伸出手，似乎要去摸男孩的頭：“摸摸頭，長得高。”
手掌罩下。
男孩眼中閃過一絲獰色，正要有所動靜，卻發現程遠手掌似緩實疾，瞬間便貼上了他頭頂。
嗡~
幽幽而柔和的金色光華，在程遠掌心亮起，他眼神低沉、平靜而漠然。
男孩隨之閉上眼。
“桀！”一聲凄厲尖銳的嘶嚎聲，在他背后虛空中響起，還伴隨著嗤嗤的響聲，絲絲輕煙升起。
一眨眼的功夫，那嘶嚎聲便逐漸低沉、消失，男孩也隨之軟倒。
程遠將冰冷的男孩身軀托住，抱到街道一側，倚靠著店鋪門板放下。
看起來就像睡著一樣，只是腳上小小的布鞋沾滿了血漬，顯得有些怪異。
遠處，幾名男孩、女孩默默看著程遠的動作，眼神逐漸從天真稚嫩，變成異常一致的陰森冷厲。
一個略高些的男孩站了出來，向程遠走近幾步，嘴角忽然勾勒起一絲陰冷笑意，語氣森然：“幽河縣的天人？膽子不小，你可知道......”
呼！
下一瞬，他根本反應不過來，程遠便穿過十余丈距離，站在了他面前，手掌已經輕輕摸上了他頭頂。
“桀！”近乎相同的尖利嘶嚎聲響起又消失。
男孩軟倒，被程遠抱起依舊放置在街道一側。
一各身穿印花布襖的小女孩眼神陰厲，聲音中帶著狠戾怒意：“你可知道——”
呼。
程遠站在她面前，輕輕摸著她頭頂，動作輕柔，眼神有些低沉。
憤怒嘶嚎聲響過，小女孩被程遠如出一轍的抱至旁邊，依靠著墻邊，安詳沉靜。
一個瘦小男孩神情瘋狂，暴喝一聲：“你——”
呼~
下一瞬，程遠摸過他頭頂，將他抱到一旁，臨近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