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了,唐寧!說是要找工作,其實我也是心里彷徨,沒有主意,現在真是太感激了,我也不去另外找尋,等爸爸的喪事辦完,就到你學校上班!妹妹,以后你就不擔心沒肉吃了!”
聶政只需找個寧靜的地方,耗上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可以打通周天三百六十個穴道,戰國時代的內力便全部復原,要殺慕容雙易如反掌。
可便是殺了他,又如何?自己這些年受的痛苦能彌補嗎?自己失去的基業能回來嗎?
他要慕容雙也要感受自己的痛苦,他要自己失去的所有一切,都奪回來,而且要加倍的拿回來。
許卓行紀念中學是慕容雙老丈人建立的學校,能到他那上班,也不錯....
翌日。
聶氏兄妹在殯儀館為父親開設靈堂,辦了一個追悼會。
追悼會兩個小時過去了,除了吹奏哀樂的樂隊和白事主持人外,便沒有一個人到場了。
聶小蝶哭成了淚人,聶政卻是一直冷笑著。
他是出名的孝順子,還是集團主席的時候,就算是父親打個噴嚏,門檻也會被關懷的親朋戚友踩爛,今天....
“妹妹,不要傷心了,爸爸也不愿意看到我們這樣。”聶政扶起仍跪在靈堂一旁的聶小蝶,“是時候上山了。”
咄--咄--咄
聶小蝶還沒回答,兄妹倆被靈堂外急速的腳步聲吸引了。
進來的是唐寧,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套裝,急匆匆的跑到靈堂門口,稍稍緩一緩氣,整理一下衣服,慢慢走進來,在靈堂前鞠了三個躬。
聶氏兄妹慌忙彎腰謝禮。
“聶政,小蝶,節哀順變。”
“有心了!”
唐寧微微打側身體,從包包里面摸出一個褐黃色的大信封。
聶政長得高大,看了個精細,信封上面用簽字筆寫著“六月份工資”五個大字。
唐寧毫不猶豫的從里面把鈔票都抽了出來,放到承載帛金的盤子里,隨即臉上微微變色,盤子里面放了五千元,十分突兀,因為有且只有五千元,也就是自己的工資,也就是說只有自己一個來到靈堂拜祭。
她不敢讓聶氏兄妹看到自己的表情,急匆匆的從一旁拿了一封吉儀放進包包里,便坐到一旁。
因為沒有任何的賓客,上山儀式也是十分簡陋,很快一座新墳便矗立在墳場內。
父親終究是入土為安,聶氏兄妹也放下了心頭大石。
“聶政,小蝶,說句不適當的話,陶淵明說過,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同體托山阿,老伯已經入土為安,也不愿看到生人為他傷心,你們要好好活著....”
唐寧說這話前緊咬朱唇,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她話語飛快,說完后,臉上紅紅的,竟然不敢看著聶氏兄妹。
“唐寧,謝謝你!”聶政輕輕摟著妹妹的肩膀,說道:“古人喪父,孝子要守孝三年,我也守孝三個小時,略盡孝道,唐寧,麻煩你帶小蝶先行離去,順道替她辦入學手續。”
“我會的,你放心!”
聶政點點頭表示感激,隨即伸手替妹妹抹去眼角的淚水,“丫頭,是不是恨哥哥把你送到學校住宿?”
“嗯...”聶小蝶立刻搖頭,“不是,我知道哥哥擔心我在家里住會觸景傷情,我的淚點很低...”
“你知道哥哥的心就好。”聶政憐惜的撫摸著妹妹的腦袋,“反正哥哥也到你們學校工作,要見面天天都可以。”
聶政自然是不舍得妹妹住宿的,畢竟他只有一個親人,可他要進行復仇計劃,無論自己變成怎樣,在妹妹心中,他仍愿意自己還是那個溫柔的哥哥,他不愿意妹妹看到自己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