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外面寫著“酒色財氣”,現在聞到酒香,難道里面還真有“色”跟“財氣”,該不會有個絕色美女守著金銀財寶住在里面吧。
聶政興沖沖的走進去。
額!不對!
這地下室已經久未有人跡,便是絕色美女,此刻也會變成絕色阿婆了吧!
聶政稍一停頓處,白墻上又有了字跡:“好酒無量”。
“窩囊!”
聶政不禁罵道,他是好酒之人,在戰國時期喝酒總是舉起酒壇子便來,酒量驚人,對于喝酒撒瘋的人十分鄙夷。
可轉念一想,在華夏國的自己,在被奪妻奪財后,每日買醉,跟“好酒無量”這四個字似乎又有一點關聯。
他再往里面走去,“好財無膽”,白墻上又有四個大字。
這四個大字便如棍棒,給了聶政當頭一擊,自己失去財產后,便沒有了雄心跟慕容雙爭斗,若然自己還有一絲膽量,憑借著“破船三斤釘子”未必就不能復仇,父母也不至于郁郁而亡,妹妹也不至于瘦成黃花。
他感覺自己跟這個許懷恩有同病相憐的地方,“好酒無量”,“好財無膽”,的確是窩囊!
“嗯,‘無膽’,‘無膽’!”聶政稍一沉吟,“看來這個家伙也是不安分的人,要得到財富,需要膽量,很邪門!很邪門....嗯!”,聶政心中再次一頓,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很好!”。
再往里面走去,又有四字真言“好色無能”。
“天下第一窩囊之人!果然是天下第一窩囊之人!”
聶政不禁笑罵道,作為男人,沒錢,沒酒,尚可,但美色當前,自己卻是無能,那便是太監了,“窩囊”配上“天下第一”,很完美,看來這個人罵許懷恩罵得十分通透。
“啊?”
聶政不禁一怔,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個銅缸,約莫有兩米高,酒香便是從銅缸里面飄出來的。
令他震驚的自然不是這五六百斤美酒,而是銅缸上的字,字跡自然跟外面一般,上面寫著“罵人者--天下第一窩囊之人許懷仁葬身處”。
“罵人者天下第一窩囊人許懷仁!”聶政不禁沉吟道,“真相了,第一幅白墻上,罵的自然是許懷恩,后面最惡毒的‘好酒無量,好財無膽,好色無能’,竟然罵的是許懷仁自己!”
“許懷恩,許懷仁!看來這兩個人就算不是親兄弟,關系也非同一般,怪不得許懷仁只罵當事人,絕不涉及爹娘,這跟華夏國四百多年的罵人文化乃至中土幾千年的罵人文化大相徑庭,原來是有原因的!”
聶政縱身一跳,站在銅缸邊緣。
不出所料,銅缸里面有大半缸酒,看里面腐蝕的痕跡,這酒本來是跟缸頂持平的。
在銅缸里面,坐了一副骸骨,身材不高大,腦袋不到銅缸一半的位置,還浸泡在酒水里面,他的雙手鎖了手銬,跨間抱了一塊石頭。
看來這骸骨的主人十有**就是“天下第一窩囊人”許懷仁了,這個許懷仁應當是現代人,古代是沒有這手銬的。
在酒水上漂浮著一張信箋,聶政信手便抄了起來,他也不需擔心酒水有毒,以他現在的功力,是劇毒不侵。
“奇怪!”聶政不禁低聲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