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雞凍!粗人!”金田一自嘲道:“沒喝過那么靚的茶葉,心中一高興,茶杯掉地上了,呵呵,呵呵!”
“全叔,包兩斤上好的‘馬摟覓’給金捕頭!”
金田一確實是粗人,再好的茶葉,都比不上一盅黃湯,可馬摟覓他是知道的,這是粵語地區的說法,其實是一種烏龍茶,馬樓就是猴子,覓就是采摘,那些茶葉要猴子那樣的身手才能采摘到的,價格可想而知。
“小人這就去辦!”
“不必....不必....這個...這個....”
金田一此刻是心亂如麻,心中兩個名字在不斷戰斗,哪兩個名字,便是金田一跟聶政。
他本來以為許校長是斯文人,好對付,剛才聽了她的電話,確定她也是狠角色,自己此刻來忽悠,無疑是把金田一的小命搭上了。
為了幫助聶政用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值得么?
記得那一個下午,經歷了幾十次失戀,口袋叮當響,文化水平不高,一言記之曰“窮困潦倒,屋漏兼逢連夜雨”的金田一,厚著臉皮,來到聶政家面試,當保鏢。
在高手林立中,他憑著一句“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八個月兒子要供養”,以最低武力,當了聶政的貼身保鏢。
自然,大嘴巴的他,在往后也把自己是個孤兒連女朋友都沒有何來兒子的事實爆了出來,可聶政從來沒追究過,還為他搞定了現在的老婆,穩定了生活質量。
他之所以能當捕頭,不外乎一份靚麗的履歷---在超級富豪家當過保鏢。
不夸張說,聶政對他恩重如山,最主要是,聶政跟以前大有不同,傻瓜都知道他現在正進行著復仇計劃,也就是說,他有機會重塑輝煌,若然他真的崛起,自己作為輔助他的功臣.....
“嗯....看來對聶少爺忠心,這事情博得過!反正以前什么都沒有,現在一切都是聶少爺給的,等于是用他的籌碼,來下這一場賭局!穩賺不賠!”
在地下圖書館,毫不知情被“忠心”的聶政,氣氣的將《辟邪寶典》用力的砸在書架子上。
“尼瑪!學絕世武功為了什么?男人不外乎為名為利為女人,做了太監,聲名狼藉,又不能碰女人,還有個鳥用!不對,直接是沒鳥用!這許懷仁真是天下第一忽悠達人!咦.....”
昨晚氣得那個陳少瑜幾乎要死,似乎打開了聶政“賤”的本性,他拿起《辟邪寶典》,在第三頁空白處,咬破手指,用血寫了殷紅的八個大字:“若不自宮,也能成功”
“哈哈哈,要是經過一番掙扎,還是自宮的人,看了第二頁的神功要訣,心中竊喜,認為自宮值得,迫不及待翻開第三頁,看到這八個大字,不吐血三升,我的‘聶’字倒轉來寫。”
聶政對許懷仁有了八分的蔑視,什么鬼“酒色財氣”,前兩樣是色鬼所為,第三樣是傻瓜所為,第四樣簡直不是人的所為!
聶政看看時間,也將近九點了,索性出了地下圖書館,端坐在圖書館大門,迎接兩位同僚的到來。
八點五十五分,姜研和賈六勾肩搭背的走過來,走三步一回頭的,聶政心中偷笑,“這二貨一定是在研究柳樹下的狀況了。”
“二位,那邊有什么狀況?”聶政明知故問道,“我昨天回來,學校不給進,聽妹妹說死了人,是中四的姜杰,今天回來,看到那邊圍了警戒線,自己身份低微,臨工一名,也不敢過去湊熱鬧!”
“聶大俠,學校有妖怪!”賈六為人還是比較老實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