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著秦璐,自覺理虧,卻焦急的回道:“你回來干什么?你爺爺他不讓你回來!”
秦璐看著父親悲傷的面容,再看著前方爺爺的遺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秦也知自知時日無多,他不想自己最疼愛的孫女牽扯到家族奪嫡的利益漩渦之中,所以才支開了秦璐,誰曾想,譚四嬋早早的便跑到了清寧,又把秦璐給騙了回來!
秦璐也知道了,此時她的父親獨自面對秦家諸人的發難,是多么艱難的一面!
“既然秦璐也回來了,白家的諸位也在,秦朗,這門親事,你覺得如何?”
站在秦朗對面的華發老者面膛微紅,一身霸道的氣息毫無掩蓋,話語咄咄逼人。
秦璐俏臉發白,哼了一聲,正要開口,她父親秦朗卻一把攔住了秦璐:“二叔,我父親剛剛離去,此時談及婚事,您不覺得有些過分么?”
秦朗此時繼承其父的家主之位,雖然實力差距大了點,氣勢上卻不能弱。
“哦?此時已經是我秦家生死存亡之時,老家主去了,不知道多少人虎視眈眈我秦家家業,豫州白家既然給了面子,愿意與我秦家聯姻,保證我秦家在湘西的地位,此時不談,何時談?難道等到秦家滅亡之后再談么?”
秦也乎哼了一聲,語氣不善的說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坐在一旁的白木生等人挺直了腰桿,面帶驕傲之色,白盛則是盯著秦璐看了兩眼,便垂下了眼眉,手指互相糾纏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呸,我爺爺剛剛去世,你們就在這里危言聳聽,二爺爺,你好歹也是宗師之流,怎么能說話如此低賤,居然想著賣女求榮,把你自己的宗師之位放置何處?”
秦璐忿忿不平的斥道。
“大膽,秦璐,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居然敢對我說話如此沒大沒小的,長幼不分,真當我不敢教訓你么?”
秦也乎猛的一排拜訪棺材的桌案一角,那桌子當即被拍碎了桌面一角,上面的棺材也隨之微微傾斜!
看到這一幕,秦璐和秦朗父女兩人肝膽欲裂,同時瞪紅了眼睛!
“秦也乎!爺爺將死,你居然敢動他的棺純,擾亂他的清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秦璐眼中含淚,厲聲斥責。
而秦朗則是咬牙捏拳,卻是無可奈何。
老父仙逝,臨死之前一再叮囑他要忍辱負重,此時他除了隱忍,又能如何?
恥辱啊,被人動了父親棺純,卻不能發聲,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混賬!我乃是你爺爺的弟弟,你不過一孫子輩,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
秦也乎一身罡勁綻放,威壓襲來,頓時一股壓迫感向秦璐和秦朗壓了過來。
這就是實力至上的世家大族,在實力面前,所有的一切親情,長幼尊卑在他們的眼中,都沒有任何用處。
“秦老莫急!”
正在這時,一旁的白木生突然開口了。
秦也乎聽到白木生開口說話,身上的氣勢散盡,看向了他。
白木生看了秦璐一眼:“秦老爺子仙逝,我等悲傷不已,秦小姐悲痛之下,言語過激也屬于正常,只是我白家的聘禮已經下到,這訂婚之事,秦小姐只需要點頭應下便可。”
“至于結婚之事,日后再談也可!”
“這樣我白家也有了臉面,不然你看我們白家這么多人前來,卻連個應允都沒得到就跑回豫州,豈不是太丟臉了?我白家顏面將置于何地?”
秦璐冷哼一聲:“我從未應允過白家聯姻之事,我爺爺不曾同意,我父親也不曾同意,誰找的你們,你們就跟誰去下聘禮,跟我沒絲毫的關系,難不成,堂堂豫州白家,還想干出一件強搶民女的戲碼,難道那樣你白家就有了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