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攸神色一滯,臉色忽然變得有些不自然,望著許仙,頗有些難為情道:“漢,漢文,我已是有家室的人……”
許仙:“???”
這該死的孔子尋想到哪里去了,自己看上去就那么像有龍陽之好的人嗎?他的一世清白名聲啊!
惡狠狠地冷笑三聲,揚長而去。
徒然留下孔攸一個人在原地發呆,這才明白自己好像誤解了許仙的意思,趕忙追了上去。
一路行來,有那認識許仙的同窗紛紛側目,目光落到他的臉上,滿是羨慕嫉妒恨,許仙本就素有才子之名,而今一夜之間忽然像是換了一個人,器宇軒昂,俊美的難以言表,可叫他們這些人怎么活?
好在許仙那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自動將這些投來的目光無視,一路行至教舍,開始了一天的學習生活,雖然他大多數時間都在無聊發呆也就是了。
將放學時,有門房送來一封信,一看之下才知道是遠在京城的老師周景瑞寄來的,信上除了那些老生常談的勸學之言,亦稍微提了一下而今的朝堂之勢,譬如梁王一家獨攬大權,攪風弄雨等等。而除此之外,還狀若隨意的提了一句,若是有可能的話就去參加這次的江南書院比試。
許仙看完信之后,不由苦笑,周景瑞本就是出身白鹿書院的一甲進士,自然對老東家白鹿書院感情頗深,雖說只是看似隨意的一句話,他卻不得不重視起來,這次的文試卻是非參加不可。
實際上,周景瑞雖有心幫扶白鹿書院,更多的心思還是放在了許仙的身上,這次的江南書院文試可謂萬眾矚目,乃是儒林之中少有的盛事,若是許仙能夠在比賽上一展崢嶸,對于他以后的仕途亦大有好處。
許仙看著信件上提起的朝堂局勢,心中微動,雖然現在周景瑞與他還未定下師徒名分,但看對方的態度,收他為徒是早晚的事。雖說這中間還有一個秋闈中舉的約定,但許仙會落榜嗎?
周景瑞與自己說道朝堂上的事,是否意味著已經開始為他今后的仕途生涯鋪路了呢?
搖搖頭,輕舒一口氣,許仙不再思量這件事,展筆磨墨,開始回信。憑心而論,他現在一心向道,對于朝堂仕途之勢確實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既身在紅塵,這些事自然無法避免,何況姐姐還滿心指望著他將來高中進士,好光宗耀祖呢!
下午書院當中并沒有課程,許仙無事可做,干脆就駕云回到錢塘,去了白素貞那里。
白素貞依舊如往常一般,一襲白衣,如同盛開的雪蓮,靜靜地站在亭中,見到許仙之后,剪水般的眸子里也微微泛出異色,雖然只是幾日未見,但許仙卻像是變了一個人,劍眉星目,玉樹臨風,說是龍鳳之姿亦不為過。
那一雙眸子更仿佛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叫人不自覺的沉醉其中,不愿移開視線。而他身上的氣質更是朗朗如日月乾坤,浩浩如江河湖海,將浪漫飄逸,風流倜儻這八個字表現到了極致。
一襲白衣,若是再負一柄長劍,不似仙人,勝似仙人。
且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許仙身上好像發生了某種未知的變化,隱隱散發出淡淡的吸引力,叫人不自覺的想要與之親近。一念至此,不禁有些臉紅,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一見到許仙就會生出這樣奇怪的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