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如此也還罷了,偏偏許仙才華橫溢,風姿無雙,這兩點結合,簡直是再完美不過的男子,又怎能不叫她們心動,一個個不由芳心暗許,含情脈脈的望向他,如果能與之結成連理,共度此生,那自是再好不過。
只是在看到許仙身邊那一青一白兩道優雅婀娜的身影之時,臉上又不禁露出幾分憂色,如此女子,雖然看不見相貌,也知必定是絕世之姿,人家許相公又怎會瞧上自己呢?
一時柔腸百轉,看向許仙的目光又有些幽怨起來。
許仙哪知道這些女子的百般心思,看向那攤主道:“若是無事的話,在下就先回去了。”
攤主卻一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許相公,小的原先也讀過幾年書,知道許相公您素有詩才,不知可否就此中秋之夜,做些詞賦,讓小的開開眼界。”
許仙一愣,沒想到這攤主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來,正猶豫時,忽然聽到身后有人道:“好啊,許久未見賢侄,卻不知賢侄今日可有佳作?”
一人分開眾人走到近前來,身后還跟著不少讀書人打扮的年輕男子,竟是錢塘知縣楊大川,此刻正笑望著許仙。眼中異色一閃而過,一年未見,眼前之人雖還是當初的那個少年,但身上的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少了幾分青澀,卻多了幾分沉著與神秘,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心中不由暗嘆,果然不愧是周景瑞看中的學生,果非池中之物。
許仙見到楊大川之后,拱手笑道:“原來是楊大人。”身后十幾人也大都眼熟,同為錢塘縣的學子。
楊大川見許仙態度依舊如往常,并沒有半點倨傲之意,心中稍定,無不感嘆道:“賢侄如今是越發的不凡了。江南第一才子,多少人羨慕不來的美名啊!”
許仙淡笑道:“慚愧慚愧,我也只是適逢其會罷了。”
楊大川呵呵一笑,捋了捋胡須,道:“不知賢侄今晚可有詩詞,老夫也是好奇的很吶,哈哈……”他身后的學子聞言也是全都向許仙望來,眼中都有些期待,其余圍觀的人同樣如此。
就連白素貞和小青都有些好奇的看向許仙。
眾人注視之下,許仙倒也不好推辭,說什么文思不濟之類的話,雖然就算如此也不會有人懷疑他的才學,畢竟當初在文試大會上,他以一人之力冠蓋全場的風姿還深深的烙印在眾人心中,都似歷歷在目。
無論是《飲湖上初晴后雨》的飄逸唯美,還是那首《望海潮》的雋永祥和,抑或是那一曲《木蘭花令》的情愛纏綿,都是千古不朽的名篇,縱然是千年萬年,也絕難忘懷。
那年,那人,那試,必定光耀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