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說好話的,自然就又說壞話的。
有個十幾歲的社會二流子,小細胳膊上一溜的紋身,拿著手機靠近了孟易,邊拍邊說:“你們看到沒,這就是解放軍救人的樣子,人家這里酒氣熏天,他還拿東西把人家嘴堵上了,這還是救人嗎?這是謀殺啊。”
隨后又把手機對準了,地上碎的那個啤酒瓶子,“你們看到沒,這就是證據,大家可得為我作證啊。”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紛紛討論起來,哪有這樣救人的,人家都喝醉酒了,還堵別人嘴巴。
徐干事一聽有人這么誣陷解放軍,立刻沖上來說道:“我們這位正在急救的衛生員有醫師證書,是專業人員。現場的這些基本情況人家判斷不出來嗎?你不懂就不要瞎說,惡意誹謗軍人,可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徐干事這話一說,頓時震懾了一下這個社會小青年,不過他看著自己身后人多,膽氣又壯了起來,“怎么了?你敢干就不敢讓別人說?”
徐干事也是個暴脾氣,聽到這話,當時火氣就起來了,剛準備擼袖子,就被孟易喊住了,“徐干事,別動手,你現在代表的是軍隊。我換個方法就行。”
說完孟易把患者口中的三角巾取了出來,然后又把自己食指塞了進去,以防患者抽搐時咬著舌頭。
徐干事見到從患者口中拿出的三角巾都被咬出好深的牙印,頓時看向患者的嘴巴,患者的上下牙正在瘋狂的摩擦著他的手指頭。
不一會,就有絲絲鮮血滲了出來。
徐干事看到孟易臉微微扭曲,連忙關心問道:“衛生員,你沒事吧,你別管他們的想法,快用三角巾,別在用手指墊著了。”
孟易知道什么是人言可畏,更何況,自己穿著軍裝,出門在外,代表的就是全體軍人。自己不能給軍人二字留下任何污蔑的機會。
于是咧嘴對著徐干事笑了一下,“放心吧,不礙事,癲癇的時間一般不會超過五分鐘,忍忍就過去了。”
圍觀群眾,見到患者口中緩緩的流出鮮血,剛要開始抨擊,就見到孟易拿出了已經被咬到血肉模糊的手指頭,這副模樣,頓時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徐干事見狀,對著正在拍攝的那個社會青年,吼道:“你看到沒?就是因為你的一句話,衛生員為了顧及影響,不得不取出三角巾,用自己的手指頭墊上去。有本事你就別跑,看等會你該怎么為自己的言行買單。”
社會青年見到孟易一手的鮮血,臉色也如平常一樣,特別是他拿出雙氧水倒向自己傷口的時候,居然連眼睛都沒眨,這一幕真是把他嚇著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隨著孟易把自己手指包扎好,患者也逐漸清醒過來,當患者看到三名軍人扶著自己,一大群人圍著自己,也懵了,“怎么了,我又犯病了嗎?”
徐干事見到患者清醒過來,吊著的心也松了下來,“你是不是有癲癇?有癲癇你還敢在外面拿著酒瓶子喝酒,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把你當酒精中毒處理了,要不是我們這有個專業的衛生員,你現在成啥樣了都不知道。”
“還有孟易這手,也是為了防止你咬到自己舌頭,被你給咬的。”
孟易連連擺手,“徐干事,這事就別說了,小傷而已,過幾天自己就好了。”
徐干事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快飚起來了,“什么小傷?我看他給你咬的血肉模糊的,這傷評功勞都夠了。”
孟易自己能感覺出來,其實剛才咬的傷口并不深,只是創面大了點,反復摩擦導致的。雖然看著肉皮都翻起來了,其實也就薄薄一層的傷口,不然自己剛才上藥的時候,也不會這么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