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有人久久難以入眠。
精絕古國的遺址就在眼前,他們心中也是激蕩不已,什么睡意都被驅散了。
要說心大還是胖子王凱旋,這家伙躺下不足五分鐘就傳來了呼嚕聲,在這呼嚕聲中,鷓鴣哨的心思已經飛得很遠很遠了。
他們以往沒進組織之前,盜墓也不分晝夜。白天可以去,晚上進墓也屬正常。但這次沒有進去,不僅僅只是因為要考慮到楊妍和考古隊他們,還有就是他覺得太過倉促了。
花靈對這里有恐懼,不想面對,而鷓鴣哨就能平靜面對嗎?再沒有抵達這里之前,他不去想這些問題,等花靈爆發時,他的思緒也無法控制了。
雖說現在他的實力很強,但這種情緒方面的問題,他依舊還是無法控制。這里就像他們的執念,以往數十年都選擇了忽視,不去在意,可現在還是來了......
躺在鷓鴣哨旁邊的老洋人低聲說道:“大師兄,我感覺有些緊張!”
“你緊張什么?”鷓鴣哨故作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花靈白天說的那些話,也可能是因為......這里是精絕古國的遺址吧!”
老洋人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接著又道:“世世代代都想知道這里的秘密,解除身上的詛咒。我們解除了身上的詛咒了,但秘密卻依舊未知。這次......很可能就要揭開謎底了。”
謎底被掀開的那一刻,無疑會讓人覺得緊張。
見鷓鴣哨沒回話,老洋人又道:“我們身上承載著先輩們的期望,扎格拉瑪族傳承至今有兩三千年,搬山一脈立派一千多年......我們盜墓一千多年,都是為了找尋雮塵珠。雖然沒有找到雮塵珠,但身上的詛咒還是解除了。本以為這次過來就是祭祖和探秘,但現在......”
“是啊,這或許是我們這些人的心魔。不去想的時候不存在,越去想,越覺得難受,憋得難受又偏偏不知道該不該去掀開面紗......”鷓鴣哨輕嘆一聲,說出了心里的話。
“心魔?確實如此,師兄此時此刻也緊張吧?”老洋人問道。
鷓鴣哨搖搖頭:“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但要說好緊張......也不至于。就像花靈說的那樣,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如果沒有那個鬼洞,我們扎格拉瑪族或許不會像現在這樣,甚至搬山派很可能都不會存在。”
“命運,就像看不見的一只大手,擺弄著所有人。而我們這次過來,就像是命運有意牽引而來......跨越了數十年的旅程,或許要在這里畫一個句號了。我們扎格拉瑪族跨越千年的命運,也將在這里畫上一個句號。不管如何,我們還是要進去才行。”老洋人道。
“你小子可以啊,在哪學的這話?整的跟個神棍似的......”鷓鴣哨調侃道。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也在學習進步好不好?”老洋人笑道。
鷓鴣哨笑了笑:“你是‘士’嗎?士農工商,咱們搬山都不在其中,只能算旁門左道好吧。”
“師兄你這話說的可就有些過了,以我如今的才學要是放到幾百年前,考個狀元或許有些難度,但中個進士還是沒問題的。”老洋人道。
“你小子就吹吧!”鷓鴣哨樂道。
這番調侃下來,二人的心情似乎也放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