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內。
周元就這么抱著千仞雪假扮的雪清河,把頭埋在她的懷里,嗚嗚的哭著,如此深切的兄弟之情,實在是感天動地。
“表弟……”
千仞雪實在是忍受不了周元的腦袋一直在她懷里拱來拱去,那種酥麻的感覺讓她如觸電般微微顫抖,臉色也有些微紅。
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憤懣和那種奇異的感覺,千仞雪語氣盡可能溫和平靜的道:“咱們能坐下來說話嗎?”
聞言,一旁尷尬莫名的寧風致立刻幫腔道:“是啊,周元,我們先坐下,再敘你和清河之間的兄弟情。對了,這里的綠茶味道相當不錯,你和阿青都嘗嘗。”
“嗚嗚,好吧……”
周元也不是不知進退的人,他深吸了一口香氣之后,就離開了千仞雪的懷抱,不過眼圈依舊紅紅的,甚至還掛著淚珠。
這讓寧風致和千仞雪都有些弄不清楚周元是在演戲,還是真的重情重義。而阿青頭也不抬,只是抱著小羊,一個勁的給它喂一根根的青草。
小羊的腿傷已經全好了。昨晚一發了死人財,周元就立刻遵守對阿青的承諾,花了一百多氣運值給小羊治好了所有傷勢。
四人分賓主落座,千仞雪親自為三人泡了一壺茶,又親自斟上香茶,不用喝,只是聞聞味道,就已經沁人心脾。
寧風致喝了口茶,率先開口道:“清河,你找我們有什么事,可以說了。”
“昨晚的事。”
千仞雪神情一正,臉上帶著歉意道:“昨夜有刺客闖入七寶琉璃宗駐地,然而當時我正好帶著皇家供奉們外出查案,未能及時救援,還望老師和表弟不要怪罪。”
“不怪不怪,表哥不必介懷。”
周元擺了擺手,一臉的可愛笑容:“后來天斗皇家騎士團還是派人來了,幫我們清理戰場,擦洗血跡,洗地洗得可賣力了!”
千仞雪:“……”
寧風致:“……”
看到千仞雪一臉懵.逼的表情,周元心頭暗爽,表面上卻裝作一副好奇的樣子,疑惑道:“話說,表哥你查的什么案子,需要大半夜帶著皇家供奉們出城?”
“這……是二弟和三弟被毒殺一案。”
千仞雪臉色嚴肅,眼神中蘊含著悲意:“昨晚我得到線報,說毒死二弟三弟的兇手就在城外,于是我請示了父皇,帶著絕大部分皇家供奉,甚至請動了天斗皇家學院的三位教委一同出手,結果卻撲了個空。”
“然而,”
千仞雪說到這里,話鋒一轉看著周元道:“我剛剛回城,就聽說昨夜七寶琉璃宗和武魂殿接連遇襲,而表弟你就在七寶琉璃宗。”
“表哥你的意思是……”
周元皺了皺眉,故作深思狀的配合千仞雪演了下去。
“我懷疑,這之間有所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