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柳亦綺也知道對嚴世貴人家公子這么熱情追求自己,老是瞪眼可不行,于是客氣了道,“我恰好在和你一月前爭斗時,早存了一批棉花夠織一兩千匹布的,周姨正好也問了我了這件事正好解決,另外你想做什么內衣,我也正好和周姨幫你縫制,只是希望你少操心這婦道人家的衣物,想點正事。”
“衣食住行樣樣都是正事!嗯……好吧!有棉花實在太好了,我做內衣的事,也不急!”
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這一陣子各種折騰,實在是把太多話都說出去了。
“少爺!”兩個人在屋里面異常曖昧著呢,又覺得一時都害羞得無話可說的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喊聲,一聽這聲音正是嚴喜,他帶人來了,這老人家送求救信大概身上背了三根雞毛了!
“嚴喜?”不確認還透過窗紙窟窿往外面一看,嚴喜正帶了大約有三四十人,各拿棍棒,氣勢洶洶的進村了!
“誰敢暗殺我們少爺,他活得不耐煩了吧?”
“找他拼了!”
“找什么啊,人早沒影了,咱們這么多人他還敢殺人?給他天膽!他是韃子啊?”
嚴世貴帶著柳亦綺出來見親人,不免覺得劫后余生,格外那么親切。
嚴喜越發來勁兒了:“少爺您派我送信兒我就覺得不太妥帖,您怎能一個人在城里亂晃呢,咱們有仇家啊!”
嚴世貴歡喜笑著:“行了你就別馬后炮了,咱們有仇人這事,我還真不太清楚,這不才知道嘛。”
“要么,我們開始招兩個鏢師吧,就在離這兒不遠,精武鎮那兒就有很多練武的,有一家霍姓的武師相當了得,那功夫絕了!不是吹!”
“城南精武鎮霍元甲?精武門?”嚴世貴簡直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嗯,沒有叫霍元甲的,倒是那兒的人都練武……”嚴喜說笑著一看柳亦綺也在這兒,和嚴世貴少爺穿的“情侶裝”,不由得一愣,“你們……哦!”
“不該問的別瞎問。”
嚴世貴輕輕給嚴喜一拳,重重感謝了老兩口帶著人回了城里。路上他反思,安全保障的問題很嚴峻,隨便來個殺手就把自己滅了,那拯救大明的大事業還怎么繼續下去?這種風險,豈不是比大明的白銀供給線給切斷更可怕?
嚴喜建議說:“少爺我覺得這事兒,您應該建立一支私人火槍隊,有的富商人家已經這么搞了,我可以當小頭目,少爺您每個月給我多開一兩銀子就行!”
“火槍隊啊……朝廷能許可嗎?這事兒實際上并不如我開春直接考上舉人解決得一勞永逸。”
嚴世貴知道當商人歸根結底,手里的權力弱,會弱五百年下去,這安全真就像他現在這樣子,得不到保障。
得好好想個法子,火槍隊仍然是治標的普通法子,治標難治本。
這樣想來,他真要用心想想怎么考上科舉了,這事兒不妨礙他經商,甚至他也可以去主動申請,成為專門負責紡織商業的官吏。
這,有現成的標桿,清朝的曹雪芹他祖父曹寅,官至通政使司通政使、管理江寧織造、巡視兩淮鹽漕監察御史。富貴人生他后世子孫靠寫回憶錄都受用不盡,一部《紅樓夢》足知道從一側面見證曹寅他紈绔的程度。
而前世不忘后世之師,嚴世貴覺得自己有超強大的外掛,再加上身邊匯聚了一群有本事有能力的人,于慎行沒事他也可能拜訪人家,請教明年考什么題目,絕不會有問題,柳亦綺本人,柳家秀才更是八股專家!
主意拿定了,嚴世貴當晚連夜讀書,要好好研究一下這方面的事。
“少爺,您這紙上是什么?”哪知道阿奴自己在那邊鼓弄,嚴世貴看書到了大約晚上八點的時候,蘿莉女孩兒手工縫制出來一個像樣的東西,“您做的是這個嗎?”
嚴世貴的眼睛亮了:“你真是天才啊!”
“阿奴不能保護你,總得替您做些什么,”哪知道阿奴小嘴一扁帶點哭音,“阿奴馬上就穿上這胸衣給你看!”
嚴世貴沒有反應過來,對面一片白光,阿奴上半身現出來了!
“你也要上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