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您穩住心神,您看我不僅順利把廠辦起來了,而且也生意火爆,”嚴世貴對周氏說,“事在人為,我們大家一起努力這不就成了嘛?”
“是呀,”大家情緒上來,嚴喜起哄道,“少爺您給大家點信心,您一個月到手的銀子,能有一千兩嗎?”
戚星也說:“一千兩太少了,少爺現代我聽人說,活財神的名氣起來了,每個月我猜沒兩千兩也差不多呢。”
“你們瞎猜這個干什么,少爺的收入你們能隨便猜到?”
這時柳家的小少爺柳少游輕聲笑著,覺得他們說的都不對。
嚴世貴一看這個干脆別藏著的好:“柳少游你是賬房,你說一下咱們的大概進賬的情況,給大家聽聽高興下。”
“少爺說這有必要嗎?”柳少游現在是完全心悅誠服嚴世貴了,記得他剛見嚴世貴時對少爺百個高傲,如今短短月余,簡直把嚴世貴給崇拜壞了,說話處處偏向他,“難道您不該保守個人的秘密?”
“保什么秘,誰不知少爺是活財神,”酒飯已經開動,大家吃喝盡興,情緒也由原來的憤懣,轉向高興,嚴喜大叫道,“我和戚星都是貼心人,還有周姨,趙姨娘,柳家人,王掌柜的都親得很,大家都想聽個準數,說啊!”
“好吧,”柳少游在得到嚴世貴肯定眼神的前提下,輕聲咳了一下,亦用不著翻賬本,張口就說道,“少爺這個工廠,布匹上供應軍隊的一萬多匹,還有在當地自銷的幾千匹,每個月咱們能夠拿到三千兩以上的純利。”
“什么?”大家個個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有這么多?不是千匹布才不到百兩銀子嘛,刨去成本……”
“嗯,就這么多,張閣老的意思人家說了,千匹布不讓我們降價太多,所以我們現在是千匹布二百兩銀子的價,成本嘛,我們是最低的所以這個數沒錯了。”
“哦……”大家也都清楚了,現在的每個月產布能力都在劇增,棉花原料也定了從松江從南方運輸,目前嚴家的產業,紡織工廠要擴建,已經得到了府臺宋大人的批準,官商合作,在原來場地的基礎上又多買了近十余畝地,房子肯多花銀子愿意出這個工的人有的是,織機,紡機,印染的東西一應俱全。
“然后香皂生意很多青樓,香皂也賣得很火,幾乎每個月都有穩定的幾十塊的需求。然后還有望遠鏡,鐘表,印刷都在開始有收入,少爺每個月五千兩銀子,只多不少!”
“少爺您真是活財神!”
這是所有人沉默良久后,都投來羨慕的眼光,極度羨慕,嚴世貴一抬頭,看柳亦綺也俏麗眼神兒看著他,那神情讓嚴世貴沒來由的心情一蕩:
“仿佛是前世女友和他初戀一樣!”
那感覺就像在說:“世貴我們很快就能成親了”。
嚴世貴他得意著呢,人生就是這么有趣而成功總是太簡單。總結一下這回不少生意都是他的神來之筆,比現代做的幾件都漂亮,或許真是在這兒來錢太容易了,或者說是一切都還太順利,還沒到大風大浪的時刻?
比如若當地沒那么多的青樓女子,大官家的二奶三奶,香皂做高端銷售的生意還真就起不來。
給宋家做廣告的事兒也在見成效,宋府臺沒露臉但他女兒總來找嚴世貴,把首批五百兩的“廣告費”給拿來了。
這是得到了官府扶持的好處,但要和蔣家一拼,決戰,嚴世貴還有最后一層擔心的,那就是蔣家在朝里的后臺。
蔣家有人在朝做五品官,他可不敢說張居正是他后臺,那有種夢可做?
正想著王掌柜看出來了嚴世貴的猶豫:
“世貴你是還怕蔣家嗎?你想在趕考前把他打敗對吧,你看這個是什么,你叔叔希望能夠幫你一把啊!”
王掌柜的和嚴世貴推杯換盞,兩個人越喝酒越盡興,這位王掌柜的竟從懷里一伸手,拿出來了一塊玉牌有幾個篆刻的字,嚴世貴能認出里面的“景王印”三個字。
“景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