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你嚴世貴這般圓滑,多少次回絕了我們對你的好處,可見你這家伙,懂得進退的尺寸火候,你會當官的。”
“懂這點皮毛就能混得好?二哥您玩笑了。”
于慎行看著對面的嚴世貴慢慢說了一句話:
“你的才華,考上舉人可能不難,我在想你我今后應該充當張閣老的左膀右臂,你主民,我主政,我們要把大明貧弱的現狀改變過來!你行的,別再跟我裝了!”
此刻嚴世貴的耳邊已經轟響了起來,因為于慎行跟他說的是實在的誘惑,當然張居正想大刀闊斧改革,在當時都遇到了特別多阻力。
于慎行見嚴喜進來向嚴世貴報告報紙發行的事他眼前一亮:“如果你有意官場,我倒現在可以幫你一個小忙。”
“什么忙?”嚴世貴還以為還是讓他走張居正后門,結果于慎行卻說,“你愿意聚宋府臺的女兒為妻嗎?”
“什么?”
“我倒可以從中做媒,宋府臺為官還算清廉且也有才,我們張大人在拉攏他。但他一直不向任何一方靠攏。他這樣,對我們在北方實行改革,推行起來很是吃力。你要是同意,我就去拿這試他底線。”
“大人您別開玩笑啊,我一個白丁,哪配得上府臺,四品官的女兒?你確定我不是自取其辱嗎?”
“這只是一個提議,你又不是府臺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會拒絕?我覺得很好,來世貴明天府臺家辦的酒樓開業,隨著我一起去湊個熱鬧如何?”
“大人您一定得饒了我啊!”
嚴世貴實在哭笑不得,這大個子于慎行山東文人他直爽,認定的事兒他只要拍了大腿,誰勸也勸不回來。
他想的是,他最痛恨的也是政治婚姻,而歷史上確實用聯姻方式拉攏過來了不少敵人。
可是政治婚姻多半不幸福的,就算那個宋蘭嬌長得還行,人也有才,但拉郎配的想法嚴世貴就明白,真就可能是自取其辱,他連個舉人都沒考上啊,自己斤兩真沒點x數?
“少爺,您是不知道,宋大小姐對您確實有好感!”
嚴喜聽了于大人和嚴世貴的談話,放膽插了一嘴:
“聽說她最近家里來了幾份說媒提親的,其中有蔣家公子蔣奇,還有孔家的少爺,人家都回絕了這不新鮮,新鮮的是人家說了,寧可嫁嚴世貴那樣的捐生也不嫁你們這種無賴!”
“啊?宋大小姐她這是嫌事兒不大啊……”嚴世貴聽了這消息看看于慎行,于慎行又看看戚大龍,大家都急得站了起來,“宋府臺大概是想來個大亂斗然后坐收漁利吧?還覺得整個津門不熱鬧嗎?”
“少爺,東家不好了!”這時候去外邊棉紡廠跑腿辦事的保鏢戚星,練武的人少有這樣慌張的跑進屋,“棉紡廠那邊出事了,對面也建立起來一個比咱們規模還大的棉紡廠,并且敲鑼打鼓的在咱們這邊往那兒拉人呢!”
“什么?誰干的?”
“奇怪是一直不出手的孔家。”
“來了,熱鬧啊!”嚴世貴這耳邊才轟然響起來,對方一家家的聯合起來出招了。
“這叫同行競爭嗎?但明著去對方工廠搶工人也太欺負人了吧?”戚大龍重重的一拍桌子,“老三你放心我帶點兵把鬧事兒的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