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我還是不太明白,您說這個嚴世貴難道沒一點真才實學嗎?”
“他有才但似是而非的道理更害人好嗎?”那位閣老見學生不開竅微生氣,“這《白銀論》講的是遠洋出海,誰不知賣出東西得銀子會讓大明巨富道理,但知易行難,那財富或者危害能達到說的需要建立一個什么銀行,否則就會有滅頂之災能度嗎?危言聳聽!這才是關鍵所在!”
“哦!”聽者點頭,但是這話要是嚴世貴聽到一定過來辯:
第一,一定能達到那種危害因為嚴世貴是穿越者知道結果才采取的行動;第二,這個閣老并不懂經濟學。
近代經濟學的理論,是隨著經濟發展的過程產生出來的,嚴世貴穿越者的身份,才讓這些理論就像空中樓閣,說出去讓人難以消化,但是,絕對也是有指導作用的,關鍵,還是四個字“實事求是”。
那閣老道:“太多這種人用這種手段博好名聲了,這是本閣厭惡這種人的原因。”
“恩師您教訓的是,你就看他的工坊松江一帶不都是這種作坊嗎?他能比那些多什么出息?”
“說到了松江棉紡,我知道三錠紡車用一個婦人的雙腿就能蹬動的,每機可以紡出三股線故稱三錠紡車,黃道婆是普通婦人,卻給我們后輩留下了真實有用的東西啊!那才是本閣喜歡的實干人才,嚴世貴算什么!”
“可我聽說他的大座鐘深得皇上喜愛,他也是會發明些奇淫之物的,香皂聽說成本低卻讓他賣出了天價,望遠鏡更是匪夷所思之物且很有用;而嚴世貴其人呢,聽別人說人也很得別人喜愛!”
“你說說看?”
“恩師我可說了啊,嚴世貴他對未來永遠充滿了善念和熱情,這是于慎行的原話,他沒太深心機,對下人也沒架子,一向鼓吹什么科學、文明、民主,我怎么感覺這是個異類?”
“科學、文明、民主……是何意?”
“學生也不懂呢,估計就是書生氣兒一些話,甚至騙鬼把戲吧?但他能把蔣家從津門給擠出去啊我想他也有些手段……”
“哼,那還不是于慎行、張居正背后幫的?讓你一說我還真想看看結果了,蔣崢是工部官員,是我的愛將,是很不錯的理財人才,你替我給刑部多跑跑,把他的罪過給免了,我要他奪回京津運河一帶的財權,別便宜張居正!”
“是。”
此刻嚴世貴還不知道,上面有人這么關注他和蔣家之間的斗爭。
斬首殺人的場面確實解恨,但是嚴世貴已經不是新鮮了,他親手殺的就有不少人了,而這時代,你不動手還幼稚的話,可能變成糞土的就是你。
在古代他見識了不少血腥的東西,到現在,他更希望把這世界拉向更文明的世界。
現代世界比那時候就是天堂。
蔣奇死了。從河邊下來,嚴世貴的腿都有點發軟,那劊子手手起刀落的一瞬仍然打擊到了他,真血腥呢啊!
但是他也發現了,蔣崢好像瞬間暈過去了人們招呼著這人,可見他和死的蔣奇情很深切的。
難道這家伙背著血債,還能再回來和他嚴世貴直接斗?
“少爺,可不好了,戚大龍將軍受到了大帥的責備!說咱布匹供不夠戚大帥說先定六千匹的數!”
三天后戚星回軍營探望他叔,結果回來就告訴了嚴世貴這結果。
“怎么會這樣?”
嚴世貴耳邊轟然響著,看來蔣崢是出招了嗎問戚星:
“誰給大帥說的這事兒,你打聽了嗎?”
“蔣家有個人在戚帥身邊當副將,和我叔戚大龍官職仿上下,一定是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