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里面請。”
“請。”
嚴世貴引著從京城趕來的幾位大人,進了酒樓,大家在談成生意的同時還要吃喝團聚一番,聽書看戲一起享受生活的美好,場面熱鬧極了。
嚴世貴的身份,頂多是個市井小紈绔,小捐生在那些大官面前,更像芝麻大,可是人家偏就得求他。
“世貴你有才是我們看好你的第一要著啊,今后,等考成法真實行了,還得多靠你這種人才呢!”
“各位大人都是京里來的顯貴,您能看得起我嚴某,不嫌我身份低微,那就是我莫大的榮幸!”
“嗯,你有才最重要是會掙銀子,跟著我們混吧!”
“是啊……那還得靠大人您們多提拔了,來,學生先干了這杯酒,敬各位大人,先干為敬!”
“沒說的,喝!”
“喝!”
“喝!”
“來人,拿銀子……”
“大人不急,那什么,歌舞音樂彈唱起來啊……”
“叮咚當當……”酒樓上,吹拉彈唱,好不歡樂。
自從嚴世貴出名后,最近數日來,找嚴世貴商量生意的達官貴族,讓他應接不暇。
這些官員,個個來頭不小有的五六品,有的甚至都快當朝一品了,都找到嚴世貴,就是因為嚴世貴真出點小名了,都聽說這家伙能有個開工廠掙銀子的辦法,所以人們才蜂擁而至,擠破門檻。
有一條致命的關系,聽說,上面開始醞釀推行考成法了。
嚴世貴知道,考成法是考核官員政績的制度,僅試推行,真正實行也只有四年后張居正真成一把了,但風吹草動,仍來了特別多人。考成法很大權重都和銀子有關,所以都來找嚴世貴,小人物才得以上大舞臺。
嚴世貴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連蔣崢都對他迫害少很多了。
官場的變化,真是見微知著,大風起于青蘋之末啊!
這樣倒正合了嚴世貴的自我定位,掙銀子的小目標提前實現后,得要權了,但這一步要實現,路還真有點難。
比起從前的刺殺等等冒險經歷,嚴世貴一想到要和權力打交道,他越害怕。
官場那還了得,越來越接近風暴的中心了?
不管如何,任重道遠,酒桌上的虛情假意沒有可能真升官發財的。
那些官員是為財,為仕途才找到了他,但這些天,嚴世貴賣特許經營,開連鎖的生意做得倒還真不錯。
嚴世貴嚴世貴隨口開的,最高級鉆石級別加盟費,萬兩銀子,居然還有三位大人搶一個名額!
那要三百臺紡線機,一千多臺的織布機,工人給培訓……
嚴世貴只說制作紡線機的能力有限,愣是沒敢接這活。
確實他的產能也達不到這程度。產能有限,紡線機的關鍵部件,只有少數很巧的匠人能做,沒接也就對了。
另外生意動不動上萬兩銀子,也讓嚴世貴心驚肉跳。
錢太多,他都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