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后,林逸辰從巷子里走出,身后是倒了一地的大漢,每個人輕的臉上掛彩,重的脫臼了一個胳膊。最慘的還是那個大哥,他牙都掉了好幾顆。
林逸辰優哉游哉,慢吞吞地回到了旺福客棧。只是大龍賭場這個地方,已經上了他的黑名單。
算一算,這個時間,如果錢英有消息的話,應該也該來找他了。
當然,也不是沒可能那師徒二人根本不信任他。不過也無所謂,就算他們擅自行動了也沒啥關系,大不了他們在前頭沖鋒,林逸辰渾水摸魚。
反正根據前世的結果來看,到最后,長安方面是把這幫剝皮者全部解決掉了。
雖然心底打好了最壞的打算,不過林逸辰顯然還是低估了自己在錢英師徒二人心中的分量。他剛一回到客棧,就看見一老一少二人坐在凳子上,顯然是在等他回來。
“白先生,你可算回來啦。”
經過這幾天的居住,林逸辰基本也和這里的小二混熟了。其中一個最活潑的走過來,湊到林逸辰耳邊,悄聲道:“那倆人大清早地就來找你啦,老板跟他們說你不在,他們就在這兒等著,已經等了一上午啦!”
說著,那小二湊了湊,瞥了兩眼那個老道士,道:“先生,你不是最近……沾染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
林逸辰愣了一下,隨后啞然失笑:“放心,他們是來找我幫忙的。”
說著,他錯過小二,走向錢英。
桌上,秋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抓耳撓腮,急得手心冒汗。可錢英還是沉得住氣,一杯一杯地喝著茶,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林逸辰走過去,坐下:“錢師傅?”
這一聲“錢師傅”似乎嚇了秋生一跳。他轉過身來,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道:“你這人,走路怎么沒聲的?”
林逸辰笑笑,心想若是我走路的聲音能被你聽出來,那我不是要死幾百次了?
錢英似乎也被驚了一下,不過他養氣功夫還好,故而沒有表現出太多吃驚的神色:“你終于回來了,白先生。”
“錢師傅是有調查結果了?”林逸辰笑笑,同時給那小二招了下手,示意上茶。
“是的。”錢英點頭,“我們早前去了官府,親自查了一下那個房子的主人。那是個老太太的房子,兒子早年參軍戰死,她自己也郁郁而終,年前就去世了。而后,那個房子就一直空著,沒有人住。”
“看來,應該是老太太死后,那些家伙發現了這個房子,然后修建了密道。”
“看上去什么破綻都沒有啊。”林逸辰笑了,“不過半年的時間,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那個地方修一個密道,恐怕不太夠啊。”
錢英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表象?”
“其中肯定另有隱情,這大概是那些剝皮者早就準備好的背景。”小二已經把茶端了上來,林逸辰喝了一口,道,“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那老太太不一定是年前才死。要知道,這些剝皮者最擅長的法術,就是利用人皮,然后偽裝成那個人的形象。”
錢英面色凝重:“這樣看來,這些家伙扎根比我們想象得要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