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妲可兒，走在通往下一層的階梯上，林逸辰心里還是有些納悶兒。這還真是他在天空之城放走的第一個怪物，其他的他都是直接殺干凈的。
無論是在游戲里，還是在之前的四層。
而且結束了之后，那半龍人也什么都沒有多說，就這么放他們上來了。對此，林逸辰自然是心中充滿了疑惑，但眼下克里迪安娜沒有主動說的打算，他也沒有主動問。
兩人并不算特別熟，有些問題還是不要問太多的好。
可沒想到，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他沒主動問，克里迪安娜反倒像是忍不住了一樣，主動問起他來。
“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惑吧，關于我為什么要放掉那個半龍人？”
林逸辰心神一振，接著點頭：“確實，為什么不殺了他？”
任務來了！
“你注意到了嗎？他有智慧。”克里迪安娜將頭望向另一邊，林逸辰只能在后面看到她的背影，“而之前四層，包括后面四層，所有的守護者，都是沒有智慧的。”
“所以，我才會放他一馬。”
“你……心軟了？”
林逸辰沒大聽明白，有智慧怎么了？有智慧就不是怪了？他這一路上殺的，從邪教徒，到山賊，到剝皮者，吸血鬼，海盜，不特么都是有智慧的家伙？
就因為對方有智慧，所以就放過它了？
“你不懂。”
克里迪安娜的聲音似乎略有煩躁，但接著又平息下來。猛地，她突然問起了另一個問題：“你覺得，天空之塔是個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嗯……練級副本？”林逸辰試探性地說道。
“什么？”克里迪安娜一頭霧水。
“沒什么，我開個玩笑。”林逸辰道，“我不知道，你說吧。”
克里迪安娜見他這樣，盡管有些無厘頭，但心情卻也好受了不少。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接著道：“天空之塔，是曾經最古老的登神路之一。”
林逸辰前進的腳步突然停住。
“登神路？”他不由自主地重復了一遍。
“對。”克里迪安娜同樣停住了腳步，道，“當一個人，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傳奇的境界，和一點必要的神性之后，他便擁有了追尋神道的資格。而后，踏上登神路，通過考驗，便可白日飛升，加入神的隊列。”
“現在凡界所信奉的神明，都是通過這種方式，晉升成神的。”
林逸辰面色驚愕。
這特么……有點強啊。
“也就是說，現在凡界所信奉的所有神明，包括培羅……”他眉頭皺著，“曾經都是凡人？”
“是的。”克里迪安娜點頭，“而且以后，新晉的神明等等，也都是凡人。”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林逸辰略顯不可思議，起碼他不記得，游戲里有這么個設定。
“幾萬年了。”克里迪安娜嘆息一聲，“最近一萬年來，各大登神路都已經廢棄，早已沒有新神登基。”
“那曾經的神明呢？”林逸辰急忙問道，“那些神，培羅他們，都去了哪里？為什么這么多年，他們沒有顯現任何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