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了?韓家主不是一向溫和待人嗎?今天怎么會冷著一張臉,誰也不理?”有人奇怪。
“不知道,不過我聽說韓麒麟的兒子韓詢,似乎被人廢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東海韓家呀?他怎么可能會被廢?誰這么大膽子?”
“聽說那人就在這座大廈里,不知道具體在哪里。”
韓麒麟進入高樓后,這里人也紛紛回到了各自的座位。這種八卦事情,畢竟關乎著東海市一大家族,因此說了幾次之后,也沒人再敢多說,開始聊起自己的事情來。
還沒等這群人坐下多久,門外服務生就再度高喊。
“東海修家到。”
“東海孟家到。”
“東海徐家到。”
連喊三聲,話音剛落,琉璃門外就有三批人,行色匆匆而來。他們更是顧不得和一樓這群賓客多說半個字,就急匆匆上了二樓。
這下子,一樓眾賓客更奇怪了。
這些平日里非常和藹的世家大佬們,今天到底怎么了?行色匆匆,看起來很是著急慌張。
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就當大家疑惑的再度捧杯時,門外突然開來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車剛停,就有人前去開門,從中更是走下七八人。
這七八人中為首者,正是一周前與楚河見過一面的許天一。
而他的身后,一個青澀的高中生跟在后面,正是許哲。
許哲的身旁,雙馬尾少女也是行色匆匆,正是楚河恩師嚴教授的女兒嚴思思。嚴思思跟著眾人進門,就開始左顧右盼,不知道在找什么。沒過多久,她就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到了閉目養神的楚河。
不過只是一眼,嚴思思就趕緊將目光轉向了其他方向,仿佛不想讓人知道她看到了楚河。
隨后,一行人就越過人群進了樓梯。
這下一樓的賓客更迷茫了,如果說韓家、修家、孟家、徐家行色匆匆只是偶然,那如果連許家也如此,那就不尋常了。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只是大家似乎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一樓的議論聲更大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琉璃門外再度傳來躁動。一道青春靚麗的身影,推開琉璃門,神色慌亂的走了進來。
正是今日宴會的主人公秦映雪。
看到秦映雪到來,無數人都是連忙站起身來,打算去打招呼。可沒想到,秦映雪卻直接無視他們所有人,左顧右盼的尋找著什么。
只是幾個恍惚,她就看到了坐在犄角旮旯里的楚河。
美眸之中閃過一抹復雜,最終還是抿著嘴,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到了楚河的桌前。
“楚河,你闖大禍了,趕緊走。”
她話音剛落,琉璃門突然從外邊被狠狠關上。接著一個個手持電棍的安保人員,就將一樓四個出口團團圍住。
“怎么回事?”
一樓賓客都是一驚,慌亂了起來。這樣的事情,從未發生過,誰也沒有想到,來捧場秦映雪生日宴會,竟會被手持電棍的安保人員,堵著門窗。
“完了。”楚河桌前亭亭玉立的秦映雪,花容瞬間失色,接著她黛眉狠蹙,香額上更是出現了一絲罕見的褶紋:“楚河,你怎么這么沖動!韓家長孫是你能動的人?動了就算了,你還不跑,非要進來。你傻不傻呀?”
“一群螻蟻罷了,敢惹我,殺了便是!”
楚河緊閉的雙眸,驀然開闔,一抹隱藏到極致的殺機,從中一閃而過。好看的嘴角,更是在此刻揚起了一道淺笑的弧度。
他直起腰桿,站起身來,如一桿鋼槍矗立。
天道視萬物為芻狗,我視你們如螻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