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哈哈大笑,笑出聲的時候,卻聽得場上的楚河驀然開口。
“呵呵,秦鐵心,你有什么資格做我的長輩。”
楚河雙拳驀然握緊,腳掌抬起,緩緩落下時,已然立足在秦鐵心的面前三步之外。
“混賬,你怎么和我說話的?你爸媽在這里,也沒資格這么和我說話。秦家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秦鐵心暴怒,再度開口。
然而,楚河卻是輕蔑的搖了搖頭。
“這些年你對我家做的事情,以為我不知道?我父親前年與東海市某個大公司的訂單,是怎么被撤銷的?我母親去年來東海辦事,你又是如何對她?這一樁樁,一件件你又如何解釋?”
楚河輕蔑一笑。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栗,我奪人三斗。而像你這樣的螻蟻,也配在我面前倚老賣老,真當我楚河不敢殺你?”
最后一字落下,楚河一指伸出,秦鐵心偌大的身軀,當即就懸空而起。
接著,一縷明火,突然出現在他的腳踝之上。
那火焰先開始還不起眼,只是幾個呼吸,就化作滔天大火,直接將秦鐵心的身軀籠罩。
“不,你不能這么對我。”
“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都是我有眼無珠不識真神,往日得罪之處,還望楚大師不要放在心上。啊……”
直到此刻,秦鐵心才明白,楚河早已不是昔日的楚河。
“楚河,他畢竟是我的爺爺,你這樣對他,置我于何處?”
秦映雪梨花帶雨,站在楚河的面前,惡狠狠的說道。
周部長看到這里,嘴角的笑容又濃郁了三分:“這世間上哪有什么公平,秦鐵心對楚河父母做過再多不道德的事情,做過再多惡事,楚河也得吞下。因為,他孤身一人,根本沒有任何關系,實力再強終究也只是一個人罷了。”
“即便他將整個東海古武界屠了個凈,那又如何?他沒有勢力,終究也玩不過這些世家大族。”
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秦鐵心已然化作了一抔焦土,被風吹散在秦家別墅之中。
“怎么?你有意見?”
楚河的目光,也是終于從秦鐵心身上移到了秦映雪的臉上。
“你……你太過分了。你今日之舉,簡直是將整個東海上流社會都推到了你的對立面。你以為,你殺伐決斷,橫絕當場,就無人再敢與你作對?你錯了,這些世家大族,哪怕真的打不過你,隨便給你穿小鞋,你又能如何?”
“嚴教授已經退休,嚴思思也被退學,這兩個東海市唯一對你好的人都被你牽連。以后,誰還敢成為你的朋友?你太自私,太武斷,太傻了。”
秦映雪暴怒開口。
然而,她話音剛落,姜老與姜心琪便是出現在了楚河的身邊。
“誰說楚河身邊無人?誰說楚河是孤身一人?你們當我姜鐘國不存在嗎?”姜鐘國冷哼一聲,傲然開口。
“秦映雪,弱小限制了你的想象力。你以為,我是普通人,無時無刻不生活在這些你眼中的世家大族的陰影之中?呵呵,我實話告訴你,以及你們這群在座的螻蟻。誰若是看不慣我,盡管站出來。”
“東海的勢力這么大,利益蛋糕這么多,你們既然不想要,我便彈指滅了你們,換一個家族勢力上來。四大宗門,三大家族,在你們眼中高高在上,無時無刻不籠罩著你們,讓你們永無看到光明的一日。”
“而在我的眼中,你們都只是我腳下隨便就可碾死的螻蟻。從今往后,東海市將再無四大家族,再無四大宗門。你們的所有勢力,所有產業,所有財力,我全部收回,由姜家代我掌管。”
“都給我記住了,我就是你們的天!”
楚河一語落下,滔天的血氣轟然擴散,籠罩整個秦家別墅。
“你……”
秦映雪怔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楚河所說的這一切。當她想到時,一切都已經晚了。她胸口宛如被掏空,強烈的劇痛差點讓她窒息,她知道自己這一生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
如果她選擇站在楚河這邊,或許如今獨霸東海的就將是秦家一脈。
楚河的話音猶如天雷,響徹在東海市每個人的耳中。
2017年12月26日,楚河于秦家別墅一言滅三大家族、四大宗門,東海震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