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映雪絲毫不顧形象,仰天大笑。
近乎于瘋狂的笑聲中,滿滿的都是得意。
想不到吧?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楚河也有今天。
楚河依舊不語,目光中一絲憐憫一閃而過,剩下的只有淡漠。
冰冷到骨子里,猶如在看陌生人一般的淡漠。
“這里在場的任何人,隨便挑出一個來,擁有的權勢與錢財,都是你楚河一輩子無法企及的。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只是東海大學的大一新生,你不過只是個沒有踏入社會的普通人,少年得志便猖狂,說的就是你。”
秦映雪把這些天來積壓的怒火,全部揮發出來,得意忘形的她,差點要跳起來了。
就在這時,一陣汽車轟鳴突然響起,一輛掛著軍區通行證的越野車,直接越過人群,以一個完美的漂移,來到了秦映雪的身旁,進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這是誰?這么猖狂?”
“那……那是燕京軍區的通行證,可以進入華夏任何地方的許可證?”
有人眼尖,發現后立馬叫出聲來,接著所有目光都是匯聚在了那擋風玻璃貼著的聽行政上。
燕京軍區……
難道是燕京的人來了?
在場的人都是一怔,就連姜老也呆滯了一瞬,藏在袖子里的雙拳,驀然緊握,微不可聞的抖動了幾下。
燕京來人,最后的時刻終于到來了嗎?
車門打開,五個人從上面跳了下來。四男一女,其中一個右眼上有著一道狹長刀疤的老人,站在最后面,一言不發,卻虎目圓睜,掃過眾人。
每一個被他目光掃到的人,都是不自覺的顫.抖一下。
那是何等目光?
簡直比虎豹豺狼的目光更狠數倍,顯然是真正上過戰場,與死神擦肩,看慣生死后的雙眼。
老人身前,站著四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三男一女。
穿著低胸裝的蘿莉范少女,抱胸而立,帶著高高在上,鄙夷的掃過眾人。那種目光,并非是刻意裝出來的,而是一種根深蒂固,融入靈魂中的高高在上。
接著,就是三個年輕人。
這三個年輕人,有兩位恭候在一旁,但即便是他們,身上也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那種氣質,足以讓他們在任何人面前都從容不迫,顯然是久居高位之人。
而在這不凡的四人,卻是齊齊站在身后,眾星拱月一般,侍候在為首的那位墨鏡男子的身旁。
墨鏡男子摘下眼鏡,露出俊美如妖的五官輪廓。
他長相絲毫不弱于娛樂圈那群以顏值吃飯的小鮮肉,氣場更是絕對不輸于那些在電視上才會出現的大人物。
他站在那里,世界似乎都要以他為中心。
“你說誰的權勢與錢財,是他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
嘴角輕輕彎起一抹淺笑,他那令人如沐春風的目光,直接鎖定在秦映雪的臉上。
秦映雪論起長相來,是要比那些女明星都要好看的。任何男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恐怕都會愣一下,被她的美貌所驚訝。
然而,他的目光落在秦映雪的臉上,非但沒有半點驚訝,還帶著一絲鄙夷。
“額……”
就連秦映雪,都被他的氣場影響,結結巴巴,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是我楚蕭的堂哥,也是你這種人能指手畫腳的?”
啪!
話音未落,一聲脆響傳來,秦映雪的半張臉都被抽紅。楚蕭收回手掌,看都不再看震驚的秦映雪一眼,抬眼望向了楚河:“堂哥,楚蕭來晚了,不介意吧?”
話音落下,海山別墅區的已推到高.潮的氣氛,瞬間被壓落。
四座寂靜,滿堂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