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澤靠著走廊的護欄上,看到她出來,說:“我們走吧。”他一邊走一邊說。“你肚子餓嗎?要不去先吃點東西再送你回家。”
盧夢不想太麻煩唐浩澤,搖頭說:“我不餓。你餓的話,我們就去先吃點東西。”
唐浩澤想了一下,說:“我確實有些餓了。我知道一個地方的小籠包不錯。我們順便過去買兩屜。打包了送你回家。”
盧夢還以為他是想借口餓了,非要自己陪他吃宵夜。但聽他后面的話,她看著他的眼睛,笑著說:“好!”
他們下到教學樓,這教學樓距離校門挺遠的,中間還隔了一個操場。唐浩澤下意識就要直接穿過操場,不過想到盧方的一句話,轉了一個方向說:“我們還是走這邊吧!”
盧夢看唐浩澤要走操場,心里就是一縮。突然又見到他轉向校道,心中又是一松。白天她會走操場,只是這晚上,雖然圍著操場的校道上有路燈,但路燈的光卻照不到操場。
她心里放松了,又想到一個問題,唐浩澤走校道難道是爸爸和他說了自己怕黑。還是他想和自己多走一會路?
不過盧夢很快就明白了。唐浩澤帶著她走在有路燈的一邊走,這是逆行。雖然在路燈下,但她依然會害怕路邊暗處會突然冒出點什么。他刻意走在里面,這讓盧夢覺得更安心.
兩人走得不緊不慢。
唐浩澤感覺到盧夢似乎腳步跟自己跟得很緊。幾乎是恨不得同個步伐頻率。他人高腿長,盧夢在女孩子中也算是比較高的,看樣子已經有一米六五以上,但他習慣了走快步,這會不得不放慢一些腳步,步伐小一些,讓她不用走的那么急。
他看得出來盧夢是有些緊張的樣子,知道她是在怕黑,就想分散她的注意力:“我聽盧叔說你怕黑?”
盧夢臉上一熱,說:“我小時候看到過一些不干凈的東西。”這么大的人還怕黑,卻是有些丟臉的。
唐浩澤這時也明白盧夢為什么怕黑了。
他自己沒見過那些東西,也不確定那些東西是不是真的存在。不過確實聽一些人說見到疑似鬼魂的東西。比如他上輩子的初戀也是怕黑的,也是因為小時候在農村見到那些東西。
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就算是那些東西真的存在,那些見過那些疑似的東西也沒誰是真的被害過的。要不然也沒辦法說出來了。
他覺得那恐怕只不過是心理作用而已。
他笑著說:“那些東西可能更怕人!你膽子大一些,它就不敢出現了。”
盧夢搖頭說:“我也知道,但我就是怕。”
唐浩澤看著她的側臉,一邊走一邊說:“我小時候也怕。你知道我家住在海邊,海風吹著樹林,呼呼得響得滲人,有時還突然有幾只海鳥飛過叫幾聲。我就可能一晚上睡不著。”
盧夢想到他之前一個人睡在海邊的小屋,就問:“那你是怎么克服的?”
唐浩澤笑著說:“我那個時候就想,它叫了那么久都不敢進屋,那就肯定是怕我。于是我就不去想它,當作是催眠曲。一夜睡過去了,第二天起床,嘿,沒事。后來就不怕了。”
他們一路說著,一路走出校門。唐浩澤帶著盧夢在校門口的路燈下等著出租車。
好一陣都沒等到有空位的車。盧夢突然說:“我是在四歲還是五歲的時候,那是白天,但祠堂里還是黑黑的。在我外婆家的祠堂玩,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在從一個門飄進另外一個門。我嚇壞了,后來還病了一段時間。后來,我就一直怕黑。”她心里很怕,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她說著腳步往唐浩澤身邊挪了挪。
唐浩澤看她害怕,心想著怪不得。手自然而然牽上她的手,說:“不去想它就是了。而且它出現了,也沒有害你。就算真有那些東西,我們又沒害過它,它也不會有那個心思害我們。”
盧夢被牽住手,錯愕了一下,輕輕掙了一下,結果發覺手被捉得更緊。她抬頭看唐浩澤,卻只看到他的側臉,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好像被他牽著,周圍就更安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