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公子讓我妹妹留在這里。她與這場紛爭無關。”陳長青對張思遠道。
張思遠看了張管事一眼,緩緩點了點頭。
張管事見此,對旁邊女婢吩咐道“就讓這個小姑娘留在這里,你好好照顧。”
兩人先出去了,那個女婢也識趣出去,房子就留下了陳長青還有陳霜。
陳長青從空間取出兩枚金幣放在妹妹手中,“我若是回不來就拿出一金幣給張管事,祈求他庇佑。最后一枚金幣用作盤纏,助你逃出青山城。”
然后第三枚金幣則是從他空出去的手塞進了陳霜的腰帶上。
“哥哥?”陳霜眼中彌漫水霧。
陳長青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不要多想,這是萬一。”然后他抱住陳霜小聲道“記住一句話,誰都不要相信。”
陳霜不知為何突然心中涌去濃濃的不舍,眼淚已經在打轉。
之所以不把金幣全留給妹妹,而是留下三枚,兩枚在明,一枚在暗,完全是性格使然。
小心駛得萬年船。
錢財多了也不好。要是隔墻有耳,頂多失去兩金。
囑咐完妹妹,陳長青走出了房間。他有些后悔沒有直接連夜逃出城。
但是理智又告訴他,以對方的效率逃出城只怕更不安全。
在青山城定居兩年毫無疑問有些磨滅了自己的兇性。陳長青反省道。
來的越快說明對方的決心越堅定。
要是他進入異界,不用多說張家會看好他妹妹。
而現在契約沒有簽訂,對方決心超過他的意料,陳長青知道就看自己的價值大不大,或者說自己的能力是否不可替代。
還有,他昨晚也小心毀尸滅跡,清除了自己的痕跡。
當然,最壞的打算就是魚死網破。
陳長青最后摸了摸腰間的小刀走了出去。
此刻天空靜好。朱光星完全露出地面,暗紅色的光打在他的臉上。
“等一會你無論對方說什么,你咬死不承認就是了。”張思遠走在路上對陳長青囑咐道。
很快,一行四人到了橋頭。
能看到遙遙有幾個人正等著,那幾個人河邊等著,沒有走上橋頭。
張思遠向那群人走了過去,直接呵斥道“誰來張家要人?”
“賢侄不要生氣,我只是來了解一下情況。”一個威嚴聲音從人群后傳來,人群自動散開,給他騰出了位置。
一個身穿紅袍的清瘦中年人緩緩走了出來。
“程隊長!”張思遠一字一頓道,“究竟是什么要你親自前來,還要當面哄騙?”
程響是執法隊隊長,是與他老子平齊的人物。
張思遠開始謀劃后退了,一直跟在后面的大漢直覺上前擋住。
程響見此似笑非笑對大漢道“我勸你還是冷靜一下。你是第一境,我是第三境,其中差距不用多說。至于張公子,我也不難為你。讓你身后的那個少年跟我去一趟中央衙門就行了。”
張思遠畢竟年輕,程響執掌青山城執法隊威嚴深重,就是那個大漢也承受不了。
“程隊長。”就在陳長青忍不住要暴起逃命的時候,一旁的張管事按住了他,不急不緩開口,一步步往前走。
這時候就能體會到一個老姜的難纏。
張管事沒有理會程響,而是對橋頭護衛打了個招呼,護衛一直關注這里竟然回了一下。
見此,程響眼皮子跳了一下,這是對方在敲打他。
張管事皮笑肉不笑上前,拿出一個橢圓形的東西,笑道“程隊長,去中央衙門不是不可,但是還請讓我聯系一下四爺。你知道思遠少爺是四爺獨子,四爺脾氣你也知道,要是讓你不聲不響在張家宅院外拿了人,張家臉面丟了,真是和城主開戰也未嘗不可!”
陳長青一直以來看到的張管事都是和和氣氣,但說到最后一句,卻給他一種血腥氣迎面撲來的感覺。
他嘆道,這些大家族人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