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一個年約五旬的老者,步伐略顯急促的走著,他腳踏在實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在幽靜的院落里傳出很遠。
老者身份明顯不低,守在一張紅門前的兩名護衛,見到他連忙低頭,道“劉先生。”
只是老者沒有理會二人,敲響了門。
紅色的大門并非用的是什么油漆,而是本身叫做紅鐵木的一種樹種。
這樹種是一異種,常伴此木,有利于氣血循環,若是兒童從小睡在這種床榻上,則會更加強壯。
進了門,才發現這個房間,幾乎全由紅鐵木制成,房間里有一股腥味,卻并不惡心。
相反,讓人身體不由為之一震,有暖熱力量在人四肢流淌。
劉先生進了門,一個青年轉過頭來,魏子龍見他慌急的模樣,笑道,“劉先生,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劉先生知道魏子龍這幾個月來一直謀劃著拉攏陳長青。
這不是為城主府,而是將陳長青送入晉國皇庭,讓他做一個忠心奴仆。
未來等到陳長青妹妹找來,理所應當拉進皇庭和正一門的關系。
當然,其中最重要的關竅在于正一門在此地顯威,一時風雨,魏子龍在龍虎衛的評價也因此降低。
要不想一個辦法,進入龍虎衛就是妄想。
相應的,魏子龍進不了龍虎衛,城主府也就只能止步與青山城。
而最好、最快討好晉國皇庭方法,就在于陳長青。
劉先生自然知道陳長青早已被魏子龍預定,此刻,就將方舟到來,陳長青攀附的事情說了。
果然,魏子龍臉色立刻冷了下來,陰沉的有些嚇人。
他不屑道,“哼!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小人物,自己連幾斤幾兩都不知道,還妄圖走出青山城,他算個什么東西!”
劉先生在城主府多年,知道魏子龍性子如何,這人看起來風度翩翩,但骨子里滿是暴虐,這時候老實聽著就行了。
魏子龍說完,房間內本來弄香的女婢,此刻噤若寒蟬,房間內外,悄然寂靜。
魏子龍猛然手拍在自己身邊桌子上,頃刻間手下桌椅寸寸斷裂。
他嘴里喘著粗氣,根本不在乎手中傳來的痛感。
他揮舞著手喝罵道,“你說說陳長青想干什么?我給他鋪的路不能走么,大晉皇庭會虧待他么,想走!我看他能飛到那里去!我不讓他走,誰敢放他走!”
劉先生見此,也知道不說話不行了。
想了想,他說道,“公子,此事不用著急,溫溪別院也不是誰想要進去就能進去的,對資質要求很高,像那張家不也有關系在么,還不是到現在為止也沒送進去幾個人。咱們不妨靜觀其變。”
魏子龍面色冷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沒有理會他,自顧自說坐回原來位置。
道“劉先生,你說是不是我最近表現的太好了,還是城主府給了他三分面子,就以為我們可欺!咱們是給誰的面子,他難道心里沒有一點數么?”
“你說這四個月,他拒絕了咱們多少次邀請?”
劉先生明白了,魏子龍不敢給陳長青這個機會。
要知道他有中級血脈,雖然溫溪別院不看血脈,但是萬一就看了呢?
退一步說,縱使只有一點可能,陳長青走了,魏子龍自己想要做奴仆,大晉皇庭也不一定收。
為什么?
因為魏子龍既無強悍血脈,也沒有驕人天資。
元力天資乙下,在青山城作威作福,堪稱天才,但是在某些勢力眼中不堪的很!
劉先生勸道,“公子,陳長青不足為懼,但是咱們要是用強,想要討好他的人多了。他的血脈等級在那里,而且陳霜總有一天回來,咱們還是冷靜對待。”
魏子龍冷眼看著劉先生,直到他冷汗淋淋低下頭。
罵道,“你這個老東西是不是也有了異心,你說他有資質,但是有資質能變強了?沒有人給他護持,他這是找死!”
“我就讓他走不出青山城,我就要讓他知道這青山城誰說了算!我只手遮天,他想要修煉,就要低頭,低頭求我!”
“他不是東城出身么!不是賤民出身么!習慣了跪下,我就讓他跪下!”
說完,魏子龍一把拉過旁邊戰栗不安的侍女,也不管木屑扎破她的腳。
頃刻間撕碎了她的衣物。
劉先生見此,眼角抽搐,識趣退出。
關上房門,隱隱能夠聽到凄厲慘叫,似乎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