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狗心中,陳長青就是一個慫蛋,不是說他背后有人么,不是說他心狠手辣么?
他已經不止一次在所有人的面前罵他沒種。
可不是么,已經兩天了還是一個縮頭烏龜。
一陣風出來,李狗打了一個寒顫,似乎有人盯著他似的。
李狗罵罵咧咧,“滾!”
找了一個角落,他開始撒尿。
今天喝的有點多了。
突然一道影子掠過。
李狗猛然間喝道,“誰!”
這一聲在寂靜夜中如同炸雷一般,整個駐點那些早有準備的人,抄起家伙就走了出來。
突然從一個房間里傳來了慘叫聲,似乎經受了巨大折磨。
常爍在房間里一個機靈,猛地爬了起來,“誰!”
他走出去一看,駐地里已經燈火通明。
常爍心中生出一股心悸,他望向有些黯淡的瓦房上面,似乎想要從哪里看到什么。
那個傳出尖叫的房間里,一個人頭顱飛起,血散了滿屋,常爍猛然后退,讓人群圍住自己。
他怪叫道“陳長青!我知道是你,快出來!”
一聲聲喝罵聲雜亂混亂,讓這個院落亂了起來。
幾個藏在暗處的執法隊模樣的人也出現了,領頭的一個人吼道,“閉嘴!閉嘴!”
就在院落漸漸安靜下來的時候,又是一道影子閃過。
刀如虎嘯,煞氣森然。
再是一慘叫聲響起!
那個執法隊領頭男子,冷笑一聲,“抓到你了!”然后,果斷揮刀。
刀如白練,閃出一道亮光,可刀過之后,空無一人。
剛剛安靜下來院落,再次亂了起來,都是驚恐叫聲“誰?誰!”
倒地的人鮮血汩汩冒出,出手的人沒有完全斬斷他的頭顱,只是讓血流出來。
火光如炬,但是院落里的人只感覺一片冰冷。
人在哪?
過了許久。
陳長青宅院。
一輛馬車出門了。
嚴雨萱從外面翻墻而入,破除玉佛的偽裝為他駕車。
陳長青靜坐在馬車里,輕聲道“辛苦你了!”
嚴雨萱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馬車出門,就遇到了熟人。
魏子龍也坐在馬車里,他的馬車是四馬同乘,比陳長青的要高貴多了。
魏子龍的臉有些扭曲,因為剛剛得到的消息,三水幫駐地死了兩個人,這沒有什么。
而現在陳長青大搖大擺的出門,他憤怒了!
“陳長青我告訴你一個道理,坐我朋友,我捧你,敬你,給你天大好處!”
“坐我敵人,對不起,我要磨你,整你,弄你,讓你無路可走!”
“你以為殺一兩個人有什么,你還是那個東城的小賤民而已!殺人?哼!”
聞言,陳長青輕笑一聲,不悲不喜道“我站在這里不動,你敢殺我么?”
魏子龍沉默不語。
他不敢!
陳長青再次輕笑一聲,道“你站著不動我敢殺你,因為這就是你和我之間的差距。”
“螻蟻一般的人物,老鼠一般的心性!”
陳長青不顧面色扭曲的魏子龍,放下了簾子,自顧自道,“今天有一出好戲,沒有你可就無趣了,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殺人不是解決不了問題,如果解決不了,那只是殺的太少了。”
“或是方式不對。”
說完,陳長青不再理會他,道“走吧!”
暗巷中只有馬蹄聲作響,似乎在昭示某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