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洪臉色一變,在座的諸位都是老狐貍,哪有真不知道的,真以為自己兩耳不聞了?
“聽說小青山上出現了一位叛徒,陳長青帶頭執行任務了。”
“豈有此理!如此重要時刻,執行任務隨便找了人就可以了,非得要他去!小青山弟子中出現叛徒,又有一位升為十大的弟子前去拿人,小青山到了連個人才都沒有的地步么!”
“周長老,我小青山內務事輪不到你來置喙,去與不去自由我來定奪,你以為你是誰,也有質問的權利?”邢洪毫不客氣道。
那老者沒想到邢洪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當即發作,“小青山出現叛逆,又是小青山弟子拿人,誰知道是不是賊喊捉賊?到如今,好像戒律院就是小青山附庸一樣!”
邢洪冷笑道,“周長老今日要輪一輪戒律院與我小青山的關系么?”
此話一出,邢洪便不再客氣,周長老只覺得被一猛獸盯住,遍體冰寒。
“邢洪首座不要動怒,周長老也是一時失言。”另一位長老搭了一個臺階,讓周長老下來。
邢洪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若有所思。
戒律院。
陳長青提著黑白雙燕入了正中廟宇,便見到了一瘸腿老人。
“跟我來吧。”老人一板一眼掃完不見塵土的臺階,淡然道。
刑罰長老所住地方,是尋常青瓦房,房門斑駁,木門中間開裂,木刺突出幾道,很難想象這里是別院最有權勢的長老所住的地方。
瘸腿老人指了指房門,就無聲退下。
陳長青由始至終沒說目的,但是好像早有人知道他的目的。
吱呀。
陳長青輕手推門進入。
刑罰長老收拾完花草,轉過身,淡淡道,“昨夜你殺人有些多,隔著幾里都能聞到血腥氣,而且還有一股比血腥氣更重的怨念。”
“弟子昨日屠了燕子堡。”
陳長青語氣平淡,就像是出門隨手殺了一只雞。
但早已知道經過的刑罰長老知道,陳長青說的就是字面意思。
他,屠了,燕子堡。
“少年郎,好大的殺氣。那你找我何事?”
“來求一個規矩。”陳長青拜服道。
......
日上三竿,時辰將至。
高座上,十大之九已經到了,只差陳長青。
廣場上,一眾小青山弟子不免著急,陳長青的出現,猶如一定海神針,他甚至已經超越了天才的范疇。
如今他不來,若是他真的來不了,后果,不堪設想。
周長老不經意笑道,“看來這位叫做陳長青的弟子今天是來不了了,也許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耽誤了。”
“別是出了意外,這可是別院五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眾長老中,一直默不作聲的洪明突然笑道。
邢洪環視一周,冷哼一聲,“諸位,真當我不敢殺人?”
“邢洪首座不要惱羞成怒,我站在這里你敢殺么?”周長老眼睛微瞇,挑釁道。
唳!
一只飛鶴遠遠飛來。
“好大的膽子,在山內竟然敢乘飛禽!”周長老望著飛鶴上的軒逸道人,心中驚異、意外,轉而發作。
一柄飛劍驀然射出,速度快到了極點,周長老是第五境強者,神念離身,可御劍飛行,這一劍狠辣、果斷,帶著漫天殺意。
眾人猝不及防。
轟!
一道煌煌天雷轟下,平地無波雷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