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頭曾講明,王尊每上一節課,就要交一份骨頭的學費。
可王尊偷奸耍滑,用同意整容的借口吊著老頭,進而免去這種另類學費。
可現在,王尊自食其果,面對徐老頭的誘惑,徹底心動。
“真的要整容?!”
“目前處境下,除了整容,似乎也沒有其它路可走了…”
回到家,王尊一直在反復思考、糾結。
“怎么了?”注意到王尊情緒不高,秦琴放下手中工作,走上前關心的問。
“沒什么。”王尊隨口應付:“就是覺得修煉速度太慢,高考前,沒辦法修煉到練氣七段,滿足沈大招生條件。”
秦琴幫忙想辦法:“我聽說,很多優秀的學生可以做到隨時進入修煉狀態。不如,你向他們請教請教這方面訣竅。或許,可以幫到你。”
王尊搖了搖頭:“大家都是競爭關系,沒人會那么好心真心幫我。”
“這樣啊。”秦琴失望的嘆了口氣,但沒死心。
——
王尊去修煉后,秦琴回到房間,對著一盒首飾發呆良久。一盒一直珍藏、當做傳家物件的首飾。
這盒首飾是她和王然結婚時置辦的,這些年僅穿戴過一次。
如今,為了王尊,她再次拿出了這盒首飾。
秦琴神情復雜的最后看了眼這盒首飾,隨后利落的收起,走出家門。
作為應考學生的家長,秦琴十分清楚學生的情況:
雖然老師重要,但更能切身體會學生問題的不是老師,而是學生。找實力突出的學生做輔導老師,是非常有效的教育手段。
既然王尊自己找不到合適的輔導老師,那就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幫忙。
而她家餐館是消息聚集地,作為餐館女主人,消息自然靈通。
秦琴知曉所有優秀學生姓名,以及家庭狀況,
認真比較、挑選后,秦琴找到了最合適的人選。
求人辦事自然不能空手,而為表達最大誠意,秦琴拿出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
“叮咚。”
天色漆黑時,秦琴才經過多番打聽,找到張鵬家,按響了門鈴。
“張鵬,你回來啊?”
開門的是位中年婦女,不過她的話語和樣貌,讓秦琴心里對此行蒙上層陰影。
中年婦女的模樣像極了市場賣魚的寡婦,尖酸而又刻薄,很不好對付。
秦琴想了想兒子王尊,又堅定了信念,隨即換成顯而易見的討好笑容:“您好,您是張鵬的母親吧?冒昧來訪,打擾了。我是……”
王尊記憶中,母親秦琴是非常要強的人,不愿為了接受恩惠而彎下筆直的腰板,更從來沒露出過謙卑討好式的笑容。
可此刻,她卻謙卑到了極致。
“是這樣,我兒子現在只有練氣三段,想請您兒子為他輔導修煉。當然,不會讓您兒子白白耽誤時間。而今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您也只管吩咐。”
聽明來意,張鵬的母親露出顯而易見的冷笑,聲音從喉嚨擠出,晦澀難聽:“你一開餐館的,我會用得上你?”
秦琴賠笑兩聲,接著果斷拿出那盒首飾。
待看清這盒首飾后,張鵬母親當場變色,變調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是……輔導費?”
秦琴點了點頭。
張鵬母親立即換上假惺惺的熱情表情:“哎呦,那怎么好意思。”
她嘴上說不好意思,手上的動作倒不慢,已經將那盒首飾捧在懷里。
秦琴當做沒看見,試探的問道:“這么說您同意了?要不要問問張鵬同學他的意見。”
“沒意見,我替他答應了。”張鵬母親大包大攬道。
秦琴卻笑著搖了搖頭。
她做事極有章法,所做的任何事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問清楚當事人的意思,就草草收尾,不是她做事風格。
于是秦琴沒有離開,跟張鵬母親閑扯,等張鵬回來。
“張鵬平時不在家修煉?”
“嗯,他修煉特殊,家里條件滿足不了,所以他會到小區河邊修煉。”
“那他通常幾點回來?”
“夜里11點左右,有時會更晚些,但不會超過12點,畢竟還要上課。”
兩人全然沒有交集的女人在一起,也只能聊孩子的教育問題。
當這種干癟的聊天持續到夜里11點半時,秦琴才等到張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