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到這個歲數,見過太多少年得志,便目中無人的天才了,他之前也擔心過蘇牧會不會“變質”,畢竟這個世界上,能在實力和名利面前保持淡然的人其實并不多,何況蘇牧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抵抗這樣的誘惑,對他來說更為艱難。可當蘇牧連想也沒想,幾乎脫口而出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蘇天霖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自己多慮了,甚至從他的老臉上,還能隱約看到一絲尷尬之意,一切只因為眼前的少年,一如當初。
不過饒是如此,蘇天霖心中也是唏噓不已。蘇氏宗族每屆族比,他們陽城蘇家都會推薦幾個名額,只不過歷來推薦出去的少年,沒過多久就會被打道回府,導致了陽城支族支族,心中對宗族向往的少年倒是不少,但真正達到族比標準,愿意去宗族闖一闖的少年卻是寥寥無幾。當初達到族比標準的少年他們陽城支族算是蘇牧總共有四位,可只有蘇牧一人愿意前去宗族,并且蘇牧的天賦還是這四人之中最弱的,也因如此,當初推薦蘇牧去宗族的時候,蘇天霖等人壓根就沒報什么希望,可令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短短不到半年光景,蘇牧就已然達到如此的蛻變,蘇天霖估計,以蘇牧如今的修為,即便是放在支族支族,怕是也已經是除了自己和支族長老外的第一人了。
不過蘇天霖對于這個結果還是非常滿意的,他已經從一些家族小輩的眼中看到了對宗族的無比熱切,按照蘇天霖心中的打算,今天蘇牧衣錦還鄉帶給這些小輩的影響,可不是一般的大,下屆族比之時,只怕這些小輩會為宗族的推薦名額強迫了頭。
蘇牧與支族族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便和蘇天霖及支族的幾個高層共同進入了支族的議事堂,這里的議事堂布局和蘇震的書房有些相似,但卻遠比不過蘇震書房的奢華氣派。
蘇牧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蘇天霖,正是一枚儲物戒。這枚儲物戒是蘇牧離開蘇震書房時,他那身后五人之中為首的一人親自交給蘇牧的,按照那人的說法,蘇震對于陽城蘇家的承若,都在這枚儲物戒之內。
蘇天霖結果儲物戒,兩手顫抖不已,儲物戒極其珍貴,他陽城蘇家連一枚都沒有,盡管這枚儲物戒的品階也不高,但對于陽城支族來說,這枚儲物戒便是至寶般的存在,旋即蘇牧道:“這枚儲物戒之中,里面是一些凡階玄階的武學及功法,以及武器裝備、還有丹藥,是族長代表宗族,托我轉交給家主的一番心意。”
聽得蘇牧娓娓道來,蘇天霖及他身邊的三個長老,無不激動不已,更是連連對著宗族感恩戴德,這些或許對于宗族不算什么,可對于他們小小的陽城來說,這些東西足以能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了,就算蘇天霖也必須承認,這枚戒指之中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極具誘惑力。
就在幾人攀談之間,一陣零零散散的打斗,伴著幾聲慘叫聲,便是自支族門外朝著議事堂徐徐傳來。
嗯?
蘇牧眉頭微皺,蘇天霖等幾人也是互相看了一眼,旋即似乎同時想到了什么。
卻在這時,一個身負重傷的支族青年,便沖擊了議事堂,連行禮都顧不得,便急忙開口道:“稟告家主,柳家的人有找上門來了,他們還說……還說……”
蘇天霖老臉勃然大怒,道:“還說什么!說!”
那青年回道:“他們說……這是他們給家主的最后機會,家主若是不識時務,那……他們柳家也不介意讓蘇家從陽城除名……”說到最后,青年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弱,可蘇天霖等人,卻是一怒之下,霍然站起了身子,喝道:“柳人宗,你莫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