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牧沉浸在鏡中世界之時,在秘境外的大炎郡,兩方人馬早已劍拔弩張。
此刻蘇氏宗族內,六道交錯的的人影,各自爆發出強悍的元力,那般恐怖的氣勢,就算是輪脈期好手,也只有暫避鋒芒的份兒。
這交戰的六人,其中兩位是白須老者,另外四人均是中年武修,正是大炎郡四大家族的族長,四人實力均是鑄血中后期修為。
至于那兩位交戰的老者,其中身著墨綠色長袍的,此人乃是魏家的前任族長魏囂。
另一位與他對戰的灰袍老者,若是蘇牧此刻在場的話,定是能一眼認出對方來,因為這位老者,正是當日在武技閣親自指點過蘇牧的神秘老人!
不過蘇牧不知道的是,這老人還有著另一層少有人知的身份,那就是蘇家的前任族長,當代族長蘇震的父親,蘇演!
這二位老者的的戰況,論起激烈程度,比起那四大家族的族長戰區,更為恐怖!
二人均是武道境中后期強者,魏囂的修為已然達到了鑄血極致,可即便如此,在交手的過程中,魏囂還是隱隱的處在被蘇演壓制的狀態。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蘇演的真正實力,比起眼前的魏囂,還要強悍幾分!
而四大族長戰區,此刻蘇震手持三尺青峰,施展出破滅劍訣,他仗著武學的強勢,在燕淳的幫助下,雙方你來我往,短期內與魏北玄、宋文遠二人不分勝負,戰況一直處于僵直的狀態,至于蘇家的幾位長老,此時也處在與魏家的長老級人物交鋒之中。
與這邊的拉鋸戰相比,更多人都把目光都放在魏囂和蘇演二人身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邊分出的結果,將足以左右兩方的局勢,甚至是決定這場宗族戰爭的最后勝負!
雖說如今這兩人仍處于僵持的狀態,可那魏家的老族長魏囂,卻是一臉陰沉。
他沒料到蘇演會先他一步,一口氣突破了鑄血期,雖說他現在距離鍛骨期僅不到半步之遙,可這半步的差距,有人即便是窮盡畢生之力,也未能跨越出去,故而從與蘇演交手至今,魏囂就一直處在被對方所壓制的狀態,他心中自然也清楚,若是這樣的拉鋸戰持續下去,自己早晚會不敵對方,而魏宋兩家的聯軍,也會就此不攻自破!
這個結果,是魏囂無論如何都不愿看到的,他為了今日的計劃,韜光養晦了十余載,所以今日之戰,必須要勝,沒有如果!
嘭!
一聲巨響猛地自半空之戰震蕩開來,其余波更是令得周圍的空氣,掀起了如水面一般的漣漪。
魏囂和蘇演,也是被這股元力的殘余力量,震的各自退去開來,雖說是如此,但蘇演的情況明顯要比對方好得多,比如眼下的魏囂,其周身氣血,已然有些不穩,而蘇演,確是沒有這種情況,高下立見。
魏囂眼神微瞇,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致,森然道:“想不到你這老家伙不僅打破了鑄血極致的桎梏,還一躍成為了鍛骨期武者!若是早知如此,我們聯軍抹殺蘇家的計劃,應該提前兩年進行才是!”
蘇演冷笑道:“是嗎?可惜的是,這個世上沒有‘如果’兩個字,說實話,連我都沒料到,我自己在達到鑄血極致后,竟然能頓悟出鍛骨的意境,可能這是天意,若非如此,今日,必是我蘇家創立以來之一大劫!”
魏囂聽后,盡管他的神情沒有在變,可那雙拳頭,還是不自覺的緊握了起來,他深知,即便他如今的的修為再無限接近于鍛骨,可他終究不是鍛骨期。
此刻無數關注著大炎郡大戰的各方勢力,也是面面相覷,他們誰也沒想到,這四大家族之中,隱忍最深的并不是那運籌帷幄的魏家,而恰恰是這素來低調的蘇家!
蘇演早知魏囂有意一統大炎郡各大勢力,因有自己的存在,而被他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的蘇家,自然是首當其沖,既然對方對自己的宗族抱有禍心,自己而今又占盡了優勢,除惡務盡,蘇演活了這么大歲數,這個道理,他自然也懂得,于是目光微不可查的一寒,旋即開口道:“你我兩家的恩怨,也該了結了,今日,既然你們送上門來,依老夫看,就沒有回去的必要了,能死在我蘇家的土地之上,你魏囂也不枉人間走一遭了。”
蘇演的話沒有魏囂的高高在下,更沒有那種張狂霸道,他的話語平淡,可這股平淡,卻透露著一股強大而不容反駁的意志。
在場的眾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皆是目光復雜的望向了魏宋兩家一方,他們知道,大炎郡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