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自然就是那玄劍宗的長老,而那少年,正是蘇牧。
“怎么我突然覺得,這風行帆的速度,沒那么快了?”老者納悶的看著腳下的風行帆,神情頗為不解,自言自語道。
蘇牧搖了搖,道:“前輩臨走的時候不是檢查了一番嗎?這風行帆并無損壞之處,至于前輩說風行帆變慢了,依我看,帆并沒有變慢,只是前輩你歸心似箭,太想早日回到玄劍宗罷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被蘇牧這么一說,老者眼中瞬間迷霧漸去,撫須笑道:“說的在理!說的在理啊!老夫的確是太想快點回到玄劍宗了,因為我非常想看到那些老家伙見到你之后,那一幅幅吃驚的模樣,想象就很爽快啊,哈哈哈哈!”
蘇牧望著老者,輕嘆道:“中州人杰地靈,青年才俊數不勝數,玄劍宗的長老即便見到我,也不至于你說的那么夸張吧?”
老者連連揮手,道:“中州人杰地靈不假,可別說是中州,放眼整個武極大陸,那體、武、銘文三者齊修者,不敢說只有你一人,但絕對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遠的不說,玄劍宗五年前便有一位體、武雙修的弟子,那幫老怪物便是爭了個頭破血流,更是不惜下血本,拿什么元器啊、功法啊,以利誘之,到了最后,甚至弄到了差點動手的地步,若非是宗主親自出手擺平,只怕這場風波沒那么容易結束。”
老者說道最后笑了笑,目光之中露出了追憶之色。
蘇牧認真的聽著,聽到最后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笑容有些尷尬,道:“那個……前輩,我似乎還不知道您的名諱。”
老者瞪了蘇牧一眼,道:“你小子總算想起問了,老夫還以為你打算叫前輩叫一路。”
蘇牧自知理虧,也沒再說話,老者見蘇牧的樣子,心中有些得意,輕咳一聲,道:“聽好了,老夫名叫司馬烈,乃玄劍宗第四峰的鎮峰長老之一。”
司馬烈傲然一笑,顯然,他對自己的宗門,對自己的身份,很是驕傲。
“鎮峰長老?”蘇牧一怔,顯然不太明白這個職務的含義。
司馬烈似乎看出了蘇牧的疑惑,笑著解釋道:“玄劍宗內部的事情,你還不了解,自然也不知道鎮峰長老的存在。”
“愿聞其詳。”蘇牧道。
司馬烈微微點頭,反正這也不是什么宗門隱秘,蘇牧早晚是要知道的,于是道:“我玄劍宗,除宗主所在的主峰,劍玄峰外,其下總共分為九個大峰,每一峰都有一位鎮峰的峰主,每位峰主皆聽宗主號令,但其中的利益關系比較復雜,等你入了宗門,這些你會慢慢的了解,我就不和你說了。峰主平起平坐,皆統領各自一脈,權力極大,是宗門內僅次于宗主的存在。各峰的構成,一般都是設一位大長老總理全峰要務,其次便是執法長老位高權重,而后便是各峰鎮峰長老,而鎮峰長老又分為內峰長老和外峰長老兩部分,而老夫我,便是第四峰外峰鎮峰長老。”
說道最后,司馬烈的神色變得鄭重,道:“蘇牧,我接下來想和你說的才是重點!”
蘇牧會心一笑,道:“司馬長老是想讓晚輩拜入第四峰吧?”
蘇牧話落,司馬烈的神色先是有些訝異,旋即撫了撫須,眼神之中滿是贊賞,道:“不愧是我看重的天驕,不僅天資極高,更是心細如塵,孺子可教也。”
旋即,司馬烈續道:“我的確是有意要你拜入第四峰,畢竟你是我選擇的天驕,而且第四峰無意爭權奪勢,很適合你這種想要靜心修煉的武修。不過缺點是,第四峰的力量相比其他幾峰,要弱上了許多。”
說道最后,司馬烈笑了笑,道:“我給你的只是建議,最后的選擇權在你的手里。你只需記住,不管玄劍宗內部如何的爭斗,其出發點都是為了整座宗門!這是宗門自玄劍老祖以來,歷代傳承的宗旨,誰也不能違背!所以,縱使你現在和我說,不會選擇第四峰,老夫也有責任和義務,保你一路平安,因為你無論選擇第幾峰,你都是我玄劍宗的門人!”
蘇牧望著司馬烈,此刻心中,第一次對玄劍宗,感到了不那么陌生,甚至在內心深處,更悄然間,生出了一抹憧憬……以前在蘇牧的心中,有的概念只有宗族,而現在,蘇牧似乎對于宗門,也有了一絲朦朧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