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牧沒有繼續答話,少年也不介意,反倒是微笑續道:“不瞞前輩,晚輩就是青燕部族人,前輩既然能用精神力幫助晚輩療傷,想來定也是銘紋大師,既然前輩暫時也無去處,何不加入我青燕部,成為我部族客卿?我青燕部隊客卿一向很是禮遇,前輩若是肯屈尊,不僅在大荒有了落腳之地,更是有機會進入北荒大部,甚至是獲得進入大荒宗的資格!”
說到最后,少年還不忘觀察蘇牧神色語氣的變化,似是想更多的知道一些關于對方的信息。
“進入大荒宗,怕是也不簡單……”蘇牧語氣平靜,這少年的用意蘇牧看的很明白,即便對方心智成熟,可在蘇牧眼中,還是太過稚嫩了些,就像曾經的自己。
少年訕訕,也并沒有否認,蘇牧略一思索,便站起了身子,他能看得出,這少年除了在刻意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外,所說的信息大部分都是真實的,起身后的蘇牧,沒有再去看那個少年,而是抬頭看了看天空,此時他心中想的,是對秋羽塵的承若,以及司馬烈的安危……至于那少年是何身份,以及他自己所在的部落信息真實與否,蘇牧都沒有再去詢問,因為那些對于蘇牧而言,并不重要,他要的信息是此地一個大概的輪廓,如今他已經知曉,那其他的,對于蘇牧而言,已經無關緊要。
而后蘇牧的身形,緩緩的走向了叢林深處,直至消失,而那少年則是愣在了原地,他甚至想好了應對蘇牧接下來對青燕部疑問的說辭,甚至是吸引蘇牧加入他們部落的誘惑,可一切的一切,都隨著蘇牧身影的消失,而付諸流水……
“他竟然真的只是詢問了些大荒的信息……看來他真的不是大荒之人,可他到底是從何處來此的……”
“此人,很怪,不過應該不是青燕部的敵人,更不是爹爹的敵人,他若是真有心加害我,不必出手為我療傷,而且以他銘紋師神鬼莫測的手段,想要逼我說出一些隱匿,也絕不是什么困難的事……”
結合自己身上那道被鑲嵌的銘紋的確有被壓制的感覺,再加上除了先前蘇牧迫于形勢將自己敲暈外,從始至終,始終沒有對自己出手過,少年幾乎在心中可以認定,蘇牧對自己,真的是完全沒有惡意。
“如此看來,先前襲擊我隊伍的那只獠牙獸,不出意外也應該是他故意引來的,為的就是趁亂將為擄走,但那只獠牙獸的實力,大抵也就是輪脈初期左右,以虎叔他們的實力,足以在無任何人員死傷的情況下,將之誅殺……”
少年神色陷入沉思,心念百轉,眼看見蘇牧已經消失的身影,他下定了決心,連忙快走幾步,口中喊道:“前輩!前輩!請留步……”
少年的聲音從雨林內飄蕩出去,可卻沒有讓蘇牧停下腳步,蘇牧腳尖輕輕一用力,便帶著幾聲空氣爆破之聲,徹底的消失在了云林深處。
那少年追了好長一段路,可始終沒有看到蘇牧的影子,氣喘吁吁道:“我的修為是培元極致,竟以我的腳程還追不上他,即便是追虎叔輪脈中期,我也不至于如此費力,莫非……莫非……他是……鑄血強者!”
一個鑄血強者做客卿,足以讓任何一個中型部落瘋狂,甚至是在北部這樣的大部,都能有著一席之地,何況此人還是銘紋師!
少年越想越是懊悔,若是早知如此,他定不會有諸多顧慮,無論如何也要將蘇牧留下,就在少年茫然之時,雨林之內便再度有此起批發的呼喚聲徐徐入耳,少年能聽得出,那是他帶來的小隊族人,在附近尋他,果然沒過多久,那小隊之中的一位輪脈期的中年男子,便找到了他,而具男子所說,他們的小隊,無一人傷亡。
少年聽后,這才安心下來,見對方有詢問的意思,少年只說先回部落,我有重大的事情要和爹爹交代,那中年人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當下也不在多問,小心翼翼的護送著少年,朝著青燕部的方向歸去。
而雨林深處,蘇牧早已摘下了遮擋面容的帽子,神色帶著堅定,道:“大荒……既然我陰差陽錯的來了此地,那么,大荒宗,我蘇牧走上一遭,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