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宗及南北兩部的絕大多數人都和蘇牧一樣,只是靜靜的看著荒古妖樹,并沒有選擇立即出手,然而在場的眾多強者,總有些按捺不住,想搶占一個先機的。只見一個修為足有鑄血中后期的武者,不顧他人,身形一躍,率先忍不住誘惑,朝著那金色果實爪了過去,一路上倒沒有遇到什么阻攔,令得那武者大笑,可眼見他即將抓住那金色果實的瞬間,一道金色的鬼影,直接撕裂空間,暴射而出,一只爪子直接對著來人鎮壓而去。
大小比例懸殊的手掌對碰,恐怖的氣浪直接席卷而開,那率先要奪食的武者哪里會有防備,直接駕起了鑄血期武者的最強防御,血色紗衣!
然而他顯然小覷了那怪物的力量,只見那一爪宛若帶著古龍咆哮一般的力道,以摧枯拉朽之勢,直接將血色紗衣擊碎,而那武者則是直接被怕飛了出去,不知生死。
狂暴的元力肆意席卷,甚至連同秘境的空間,看上去都顯得有些扭曲,隨著煙塵散去,只見一道金色的半人半獸的巨大身影,守護在了荒古妖樹的前方。
那半人半獸的身影直立著身子,頭部是人類的模樣,然而背后卻生著一對翅膀,雙腳雙手也是鳥類妖獸利爪般的樣子,通身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鱗片,在陽光的反射下,那些鱗片就猶如匕首一般,寒芒閃爍。
守護妖獸凌空而立,身上的金光也慢慢散去,只是來自它身上的那股強大威壓,依然籠罩著這片區域。
蘇牧的目光極為凝重的盯著這守護妖獸,因為眼前這妖獸,修為高的恐怖,已經不是鑄血鍛骨這樣的層次可以理解的了,按照蘇牧的感知估計,這頭守護獸的修為,起碼是鍛骨之上,也就是和人類武者洗髓期相當!
不僅蘇牧慌了,就連韓丹和南北兩部的強者也是一樣,韓丹身旁的銘紋師老者驚道:“修為相當于洗髓期的守護獸!”
從大荒宗的人口中說出洗髓二字,真實度不言而喻,也因如此,在場的眾多武者均都慌了神兒,畢竟這里修為最高的武者,也不過鍛骨中后期左右,在加上守護獸本身的肉身力量極為強大,尋常的鍛骨中后期強者,恐怖也很難與之周旋,眾人都知難以寸進,可那果實的誘惑卻明晃晃的擺在眼前,若是讓眾人收手,無論是誰,心中都是有些不忍。
面對實力洗髓期的守護獸,蘇牧的內心也是頗為震動的,他雖然自信自己的肉身力量,但以他如今的修為情況來看,單挑這等強悍的守護獸,無疑是找死的行為,可若是要他放棄荒古妖樹的果實,蘇牧在心中權衡一些,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不過若是實在沒有好的法子,蘇牧也只好放棄,畢竟不管什么樣的誘惑擺在眼前,都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歐陽伯神色凝重,對著蘇牧詢道:“蘇兄,我們該當如何?”
陳云海兩人皆聽得出,歐陽伯是有意讓蘇牧為青燕部客卿之主的意思,不過二人均是沒有表示有什么意見,畢竟蘇牧的強大,兩人心知肚明。
蘇牧看了周圍一圈,大荒宗和南北兩個大部,均沒有要退去的意思,便道:“先等一等,看看情況再說。”
“闖入者,離開!強闖者,死!”
守護獸那雙毫無感情的眸子掃視了在場的所有武者,突然發出了一聲嘶啞卻略顯生澀的聲音,那聲音低沉、刺耳,但誰都聽得出,其中飽含著的殺意,這讓在場的武者全部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