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到李燦開心地笑了起來,還說著什么貓不懂的話。
隨后,它注意到李燦拿來一個奇怪的能冒火的玩意兒,對著那樹燒來燒去。
這讓它心頭一陣緊張。
作為一只曾遭遇過火災的可憐貓,它可是清楚火焰的威力。
它留戀地看了眼貓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到了臥室床下,一只貓瑟瑟發抖。
李燦已經放下了打火機,開始沉思起來。
此前他曾試過用自己所掌控的火焰碰觸過小樹,發現未能將其灼燒之后,他本以為這是因為自己的能力本就來自于小樹,如今看來似乎并非這么簡單。
這株小樹堅硬的有些不可思議,且外來的火焰也無法將它破壞一絲。
最關鍵的是……
望著果子上的那一絲極淡的紅色,李燦的眼眸閃了閃:“莫非這種果子只有在被火焰灼燒之后才能成熟?”
“或者說,它成熟所需要的養料便是火焰能量?”
李燦摸著下巴,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
考慮了片刻,李燦決定先將小樹拔出來。
之前的小樹是種在一個陶瓷花盆中的。
縱然是上一次的花店著火事故,那個陶瓷花盆被燒得有點裂了,為了保險,李燦也不曾將其換掉,如今他意識到恐怕不會這么簡單。
“這樣一棵神奇的樹,恐怕花盆中的這一點土壤完全無法給它提供足夠的能量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李燦將花盆中的土一點點鏟了出來。
隨著那些灰色土壤慢慢被鏟出,小樹的“根莖”漸漸顯露了出來。
可是那所謂的“根莖”,更應該稱為樹干。
它和裸露在外的樹干一樣,同樣為盎然的綠色。
咔!
李燦直接將小樹從盆中拔了出來。
其“根部”一片光滑,如同被什么東西從中間截斷的樹枝。
唯一和普通樹枝不太相同的是,它的切口極為平整,且切口處為乳白色的。
它根本沒有根。
李燦滿腹猶疑。
考慮了片刻,他打電話給了買來這棵小樹的花草店鋪老板,名叫周肯。
他的花店中的花草都是從花草市場中的這間店鋪中買來的,且最近購買的花草多了些,因而對于他這個“大客戶”,周肯的態度頗好。
“什么樹啊?”周肯奇怪問。
“就是半年前我第一次去你店里買的那個……”
李燦解釋了兩句,周肯終于反應過來:“好像是有這個事,怎么了?”
“那是你從哪里弄來的?”李燦問。
“問這個干什么?”周肯的語氣有點戒備。
他擔心對方想要直接找花圃拿貨,踢掉他這個中間商。
“小樹怎么沒有根?”
周肯呆了下,這才反應過來:“哦,你說那個啊,你怎么現在才發現?”
“那個本來就是非賣品。”
他語氣輕松:“當初我可沒收錢,對吧?”
“我是問哪里弄來的,”李燦說,“我還想再買一個。”
周肯遺憾道:“那估計沒戲了,這玩意兒是我從隔壁老黃的店里撿來的,那貨欠了一大筆錢帶著小姨子跑了。”
“哈哈,老黃當初主打進口稀有花草,后來被人拆穿,是在東南那邊的海島上隨便弄的一些普通花草,那小樹枝估摸著是他撿的吧。”
“還能聯系上他嗎?”李燦試探問。
“他媳婦都找不找他,那孫子打麻將還欠我一千多塊錢呢。”周肯咬牙切齒道。
李燦心情復雜。
他既是輕松于沒人知曉小樹的底細,又遺憾無法得知小樹的真實來歷。
隨后他繼續詢問了幾句,只得到一些無關痛癢的訊息。
但是可以確信的是,小樹的前兩任主人應該不知曉它的這種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