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著那喧鬧的自助區,李燦和尤沫倒顯得有點超然物外。
只有遇到一些意外情況的時候,尤沫才會站出來。
碰上她解決不掉的麻煩時,才需要李燦上。
只是這樣的情況甚少發生。
就在尤沫放下報紙,拿出手機打算看看最近正在追的幾本書時,忽然聽到自助區內傳來一陣吵鬧聲。
她皺了皺眉,瞅了眼李燦,隨后站了起來。
在她走近時,那綠籬自動散開,露出一條通道。
跨過通道后,她看到了引發騷亂的人。
那是一個有著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
他舉著自己的右手,其中正往下滴著血。
旁側的花架上,有一串鑰匙,還掛著一把打開的小刀。
尤沫掃了一眼,便猜到了事情原委。
畢竟是自助式購物,難免會遇上一些貪小便宜的家伙。
前天便有人試圖用剪刀將花剪下來,只可惜始終沒能成功。
此后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再度發生,尤沫特地讓李燦給這些植物增加了一個“指令”,以便讓某些別有用心的家伙吃點小小的苦頭。
“怎么回事?”
見他走了過來,地中海男人一下子就怒了:“你們這里是怎么回事啊,把我手都弄傷了。”
“我們店內的花草又沒長牙,怎么把您弄傷的呢?”尤沫微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自找的?”男人問。
尤沫聳了聳肩。
見她似乎有恃無恐,男人的臉上閃過幾分疑慮。
他輕咳一聲,說道:“雖然是意外,但是畢竟是在你們店里發生的,這樣吧,你賠我兩朵花家就行了。”
說完之后,他突然感覺有點委屈。
自己在鎮上縣里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怎么到了城里活得這么憋屈。
昨晚只是悄咪咪地想做個大寶劍,褲子還沒脫呢就碰上警察查房,花了好大一筆錢還托外甥女的關系才擺平。
如今到店里只是不想白花那點冤枉錢,沒想到這花枝硬的要命,反而不小心把自己給弄傷了。
蘇茜瞅了眼對面的男人,覺得這家伙有點無理取鬧。
“你很窮嗎?”她問。
大金表金鏈子——這種家伙竟然連兩朵花都訛,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她心里有點鄙夷。
“我窮?”男人指著自己鼻子,“老子有礦,前幾年在長安市買了一棟樓,一年租金就能買下你這個花店。”
尤沫笑瞇瞇地沒有說話。
旁側一些人已經忍不住對男人吐槽了:
“這么有錢連一朵花都舍不得買,還真是越富越摳啊。”
“我看他是裝的,那金鏈子指不定放游泳池里都能飄起來!”
“窮鬼!”
……
男人聽到這些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他還真沒騙人,家里有兩座礦。
可是哪怕有錢,他的骨子很摳門。
尤其是在買花這種他看來根本沒必要的事情上——若非外甥女說這里的花好漂亮,他甚至都不會進來。
可是現在……
他正想著如何解圍的時候,突然見一道嬌俏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
他臉色一喜,忙沖著那里喊道:“珍珍,有人欺負你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