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樂意見到的一幕。
熙伯因為她在符文一道的造詣而召見她,雙方一開始接觸就非常純粹、自然。
過不多時,天問弟子將帝女汐帶到姚云面前。
見到人來了,姚云站了起來,以示重視,臉上掛著和煦笑容:“希,我們又見面了,初次見面孤就覺得你非池中之物,果不其然,短短一個月,你就名噪天問,讓無數煉氣士汗顏!”
在帝都,貴胄子弟們贊美她的美貌、她的修行天賦,她的歌舞聲樂時,她不為所動,隱隱中還有幾分不耐煩,無論是美貌還是歌舞聲樂,亦或者是煉氣修為,都不是她追求、在意的東西。
然而此刻面對姚云的夸贊,她心中沒來由有些高興。
是人都喜歡聽好話,姚云的贊美正中她的癢處,符文一道是她孜孜以求的,同時也是她最引以為傲的。
姚云是一位深諳符文之道的人,他的認可遠比帝都紈绔們口花花、沒營養的贊美來的有意義。
帝女汐展顏一笑:“我比不上熙伯,看走眼了,本以為你是一位才華橫溢的貴公子,誰知你竟然是名動天朝,威震一方的諸侯熙伯。”
第二次見面,兩人印象都不錯,于是開局便是“商業互吹”,好一番寒暄客套。
不過兩人都是務實的人,很快默契地聊到了符文大道上。
“前些日子,見你買下不死民,似乎對不死符文頗有興趣,不知可有所獲?孤對此也有所心得,吾等大可相互交流,互相進步。”姚云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妥,于是又道:“若是冒昧,可不必說。”
帝女汐自然不介意,他找姚云就是為了和他交流不死符文的,在之前交流中,她已經被姚云深厚淵博的符文知識所折服,眼下聽到姚云主動提及不死符文,她巴不得如此。
“自然無妨,幸甚之至。”
因為激動,帝女汐臉色微微有些潮紅,一開口便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將自己解析參悟神通秘術【不死符文圖】遇到的難題,瓶頸統統說了出來。
不僅提出瓶頸所在,她還說出來不少設想與方向,內容繁復且相互矛盾,極其深奧、難懂。
若是尋常不懂符文之道,或者是對符文之道領悟不夠深厚的人,此刻恐怕就是在聽天書,腦袋發脹,幾欲爆炸。
其實,這也是帝女汐刻意與姚云一較長短,在之前的交談中,論符文一道理解的深度、廣度,她自知與姚云相差甚遠,雙方水平有云泥之別。
這讓一向驕傲的帝女汐深受打擊,于是她便順勢借著【不死符文】討回一個場子,這【不死符文】是她最得意之作,參悟多年,雖沒能勘破不死民長生不死之秘,但是也不遠了。
此時用來扳回一城,搓搓有余,帝女汐很有自信,說著說著,她臉上便浮現迷人的自信微笑,充滿一種知性的魅力。
姚云默默地傾聽貴族少女希的敘述,頻頻點頭,事實上,姚云對帝女汐的瓶頸以及預想方向了如指掌,她的滔滔不絕的深奧復雜的描述落在姚云耳中,一點也不復雜,很是清晰明了。
在少女希的描述中,姚云還聽出來,她這段時間又做了許多嘗試與猜想,規避了不少彎路,克服了幾個瓶頸,然而又遭遇新的難題。
種種參悟【不死符文】的猜想、嘗試,姚云都成推演過、實驗過,每一步驟他都清清楚楚。
“熙伯,不知你可否聽懂?可需要我再解釋一二。”帝女汐問道。
“不必了!”
姚云搖搖頭,心中也頗為激動,人前顯圣的時候到了,能不能折服這位符道天才就看這一回了。
“孤亦參悟【不死符文】多年,你描述的問題孤當年都遇到過,故而頗有同感,想當年,孤也曾絞盡腦汁。”
姚云佯裝回憶,一副唏噓感慨的模樣。
“您都參悟過?”帝女汐一臉震驚,聲音都有些沙啞,顫抖,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了:“那...那你可克服,可曾窺得不死之秘...不不,您別誤會,若是冒昧,您可以保密,或者只說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