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姚云的逐客令,三人有些尷尬,即墨公子臉色一沉,臉上不快,而兩位族老則沒有那么大脾氣。
巫馬族老訕笑一聲,道:“少主果然英明,是這樣,天子不是又給了少主封地,您看,如今關嶺城經營的不錯,我等愿助少主開疆拓土.......”
天子將大片蠻荒之地封出去,雖然是口頭支票,可是也并不是完全沒有作用。
它類似于一種開拓權,只要是天子賜下的封地,你捅出簍子,惹來強大鬼神不要緊,有天子兜底;
可若不是你的封地,你開疆拓土成功了還好,天子睜只眼閉只眼,可是萬一闖禍了,不僅倒大霉,還會被天朝問責,割地削爵都不意外。
這不,即墨公子、巫馬、苗老這次又盯上了姚云的封地。
姚云一聽,當即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他還沒騰出手處理關嶺城,沒想到這群貪得無厭的人又跳出來了。
“哼,不必了!”姚云粗暴地打斷了巫馬族老的話,隨口在三人驚愕的目光中,姚云臉色陡轉,笑意盈盈道:
“熙國如今是侯國,有能力治理國家,不必讓各位族老操心了,另外,三位挪挪位,孤打算全面接收關嶺城了,多謝三位這些年為孤打理關嶺城。”
即墨公子、巫馬、苗老聞言一愣,半晌說不出話來,熙國要全盤接收關嶺是幾個意思,他們表面上雖然說是來支援熙國的,可是他們的目標是站穩腳跟,開辟新的封地。
若少主姚云真的全面接收了熙都,將他們掃地出門,那他們豈不是給人白白打工了?
沒錯,正是打工,如今熙國百姓農閑時總會幫人做工,有些不良商人就會賴賬,讓人打白工。
眼下,他們就是打白工,而且是數年如一日,耗費無數人力物力,流血流汗,將一片荒蕪之地經營成一座頗為繁華的城池。
原本他們打的算盤是先在熙國站穩腳文,隨后滿滿蠶食,鳩占鵲巢,然而熙國的快速崛起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再回首,熙國已有一方霸主的氣象,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拿捏的。
也就是因為如此,無論是即墨公子還是兩位族老,反應極為激烈,斷然決絕交出關嶺城。
大白工是不可能的,打死他們也不打白工!
巫馬:“少主,這關嶺城是我們這些有熙氏族人一塊磚,一塊石壘砌而成,關嶺城能有今日的景象,我們可沒有少花心血,您可不能過河拆橋,這實在令人寒心啊!”
姚云不以為然:“孤可沒有過河拆橋,你們當初就是這么說的,幫孤建造關嶺城,孤可記著清清楚楚。”
巫馬語塞,他們當初的確是這么說的,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熙國成長的這么快,他們還沒有徹底站住腳跟,熙國就能復興當年盛況。
苗老見狀不妙,立即道:“少主,這關嶺城不僅僅是您的城池,也是數萬有熙氏族人的城池,您強行收回,恐怕會傷了有熙氏族人的心。”
姚云哈哈哈大笑:“怎么會傷心,同在熙國,關嶺城的百姓的日子比起熙國其他百姓可差遠了,即墨公子,兩位坐族老,若二位沒有帶領有熙氏族人們過上好日子的能力,孤愿效勞,說來孤乃有熙氏少主,這本是分內之事。”
即墨公子,三位族老臉色鐵青,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們很想據理力爭,可是想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詞窮,根本無力反駁。
二長老笑吟吟看著臉色難看的三人,心中暢快無比,神補刀道:“大王,關嶺城百姓豈止不會傷心,若是他們得知大王統治關嶺城,恐怕會載歌載舞慶祝。”
噗呲!
那是扎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