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分神之間,那化血神刀已經無聲無息間在佛者身上劃過數次,雖然撕裂火焰和佛光,但擊中之處,宛若金剛琉璃,萬劫不壞,竟無絲毫傷痕。
佛者消融掉散落血氣,手中金锏揮舞,化作神龍,把化血神刀纏繞其中,反手抓住散宜生和伯邑考,一閃之間,已經遁出朝歌,出現在城外。
余元臉色難看的收回化血神刀,冷哼一聲,恨恨道:“韋陀菩薩,好一個佛門三十三天宮護法之首,果然有兩下子。”
自言自語,余元心中郁郁,又見虛無君面色沉凝,毫無動作,不由心中火起,不滿道:“虛師兄,你為何不出手鎮壓了他?竟然任由他帶著伯邑考逃出朝歌城?”
虛無君面露無奈,還沒說話,就聽虛空中祥光大作,霞光萬道,瑞彩千條,仿佛北地極光垂落,美麗氣象化成實質,觸手可及,玄真觀整個沐浴在祥和清圣的佛光之中,一道聲音從中傳來:“因為我來了。”
余元大吃一驚,法眼努力觀察,之間朦朦朧朧之間,一朵清凈圣潔的雪白蓮花在佛光中靜靜舒展,一圈圈乳白色光華綻放,仿佛洗凈塵世一切污穢不祥和煩惱,令人心曠神怡,仿佛回歸最初始的生命剛孕育而出時的感動與無暇。
余元的化血神刀被這白光洗禮,仿佛遇到天敵一般,嗡嗡顫鳴,光芒暗淡,血色一層層消融,氣息一路下跌,片刻之后,便再無一絲兇厲之氣,仿佛一塊凡鐵一般。
余元臉色鐵青,只一瞬之間,辛辛苦苦練就的殺伐利器化血神刀就行將毀滅,雖然心中恨極,但知道來人非同小可,急忙把化血神刀收到體內溫養。
這般大的動靜,朝歌城中許多人都被驚動,實際上適才大戰,已經讓朝歌城中人心惶惶,余元的彌漫虛空的血光一看就是至兇之物,由不得人不怕。
不過先后升起的佛光,卻漸漸撫平了眾人的驚恐,那充滿祥和之氣的光芒,不但消融掉血光,更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人升起崇敬向往之情。
趙公明和光目女也停止交手,各自收了靈寶法力,面色各異的看過來,一者驚異凝重,一者喜悅尊崇。
佛光中白蓮花開九品,蓮葉開闔,燦然多姿,仿佛塵世間最干凈最美好最圣潔的造物。
蓮臺之中一道佛光朦朦朧朧,若隱若現,四周泛出五色光輪,普照大千,如一輪初陽一般,溫暖的律動著,既美麗祥和又神秘幽遠。
在這溫暖的光華普照之下,所有人突然升起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這蓮臺之上的佛光是自己的一部分,或者說自己是這佛光的一部分,所有的有關光明、溫暖、陽和的,不管是體內的大道,或者情緒、感覺、生機,所有的陰陽屬性中屬于陽的一面,都是這一輪光芒的一部分,仿佛找到了源頭一般,輕輕律動,無聲的歡騰。
虛無君心中暗驚,別人會以為這是此人陽之一道修為太深,所以散發的氣息道韻影響眾人,但他卻隱隱知道,這正是陽鑰形成,化萬人之道為己道,最終成為宇宙中一道至尊的過程顯現。
“截教虛無君見過道友!”按捺下心思,虛無君當著對方的面,不敢多想,以免被察之端倪,當下悄然封住所有思緒,讓自己只站在截教和佛教的立場上行事。
“虛無道友有禮了,吾乃清凈蓮華佛,也是玄真觀之主。道友想與我一談,不惜倚強凌弱,以多欺少,吾只好再入紅塵,待掃清塵垢邪祟之后,重享清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