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央有一個巨大的血池,鮮紅的血液沸騰,血腥味讓人作嘔,池中一個高大道人深陷其中,被血色侵染,雖眼神兇狠,神態猙獰,極力掙扎著,但卻無法脫離血池。
這道人清瘦頎長,面相年輕,但雙眼之中醞釀著殺盡一切的極致恐怖,身周即便被血色包圍,讓然激蕩著震顫人心的鋒銳殺氣,一桿丈余長的神槍攢射出無盡槍芒,但都無法沖破血色的籠罩。
“殺祖?”
孔丘眼神一凜,頓時認出這位和自己同輩的先天大神,當年冥河老祖的老對頭,后來銷聲匿跡,最近三界大變,才再次出現。
“冥河圣人從明巒極圣天離開,就是為了對付殺祖?你已成圣,殺祖對你再無威脅,何必以圣人之尊對準圣出手,如此不顧身份,難道不怕打破默契,讓其他圣人也對魔子魔孫動手?”
冥河老祖斜睨了孔丘一眼,仍是高高在上坐著,全然沒有見禮的意思,冷掉道:“他們倒是敢?要真這樣,老祖簡直求之不得。”
孔丘心中略沉,冥河老祖這種對子孫毫不在意的態度,讓他有了不祥的預感,一個毫無牽掛,不受束縛的圣人,無疑是非常可怕的。
冥河老祖接著道:“殺祖是天地初開之時,盤古大戰三千魔神而激蕩的殺氣孕育化形,老祖我是孕育于血海之中,應三千法則中的殺戮法則而出。我二人都修殺戮法則,彼此早已結怨,此時不趁機殺了他,難道要等他證道后再和老祖作對?”
孔丘道:“是武道興起,讓魔尊心中升起了忌憚之心。”
冥河老祖并不否認:“說的不錯,若放在以前,想證道混元幾率渺茫,他自動消失在我眼前,老祖也就不屑關注。不過武道興起,又即將迎來宇宙之戰,必然機緣多多,他這般準圣證道的幾率就很大了。老祖自然要先下手為強,免得留下一個未來大敵。”
孔丘面色沉靜,有心給予殺祖援手,不過二人并無大交情,冥河老祖又修為強橫,自己不是對手,想救也力不從心。
“哈哈哈……”
血池中的殺祖突然發出一陣陰沉的笑聲,充滿狠絕與不屑,雖然是階下囚,卻意志不屈,抬起頭,睥睨著冥河老祖,輕蔑道:“冥河,你連我一個準圣都害怕,沒有面對挑戰的膽量,何其可笑?若非運氣好,得到了鴻蒙紫氣,又叛道入魔,你也能成圣?”
冥河老祖被嘲諷,卻毫不動怒,嘿嘿笑道:“將死之人的犬吠,老祖最喜歡聽了。罵吧,再不罵你就沒有機會了。”
“殺道,殺天、殺地、殺人、殺己,世間無不可殺之人,如此才能成就無上大道。你雖成圣,卻只得了殺道的冷酷與無情,這種藐視蒼天,殺盡一切的意志與膽魄你差太多了。”
冥河老祖臉色漸漸沉下來,冷冷盯著殺祖,不屑道:“這就是你無法成道的原因。成道之途不止一種,殺盡一切來領悟法則不過是最極端的方法,能證就混元的才是最好的。連我這個對手你都對付不了,天、地、人,你殺的了哪個?”
殺祖冷笑道:“一時殺不了,就用一世來殺。就算一世殺不了,志也不可奪!殺道,殺盡一切才是堂皇之途。你不過是屈服于天威之下,不敢殺天、殺地,才舍正途而取巧,創造阿修羅族這般低賤的種族妄想功德證道。又不顧尊嚴,求至人之位,求圣位。你已經不配執掌殺道了,就算殺了我,也難有大成就。除非有一天你能殺了天,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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