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道祖!”
呂純陽認出了這位圣人之師,曾經在這座宮殿中傳道大千,可以說是洪荒的道之源流。
“老師,別來無恙?只是換了個皮囊,你就認不出我了么?”
呂純陽微微一禮,突然語出驚人,隨后在鴻鈞錯愕的目光中,身上散發無窮昊光,氣息變化,脫去了呂純陽的一貫形象,變作了另一個熟悉的人。
“陛……陛下?”
饒是鴻鈞,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還是被眼前這一出整懵了,雖然呂純陽本就來歷非凡,在道門高層不是秘密,但不凡歸不凡,卻和這位沒有關系啊!
“是朕,不過只是久遠之前埋下的一個后手。這其中種種緣由,我會一一告知于你。我秘密來到這里,是為了動用造化玉碟,布下一個局,對付一位空前強大的敵人。”
“陛下用的上我老道,盡管吩咐。至于造化玉碟,我只尋回了二十一片,最后的三片始終不知下落,不知能不能幫上陛下?”
“最后的三片,一片融合在天道本源之中,一片沉浮在大地本源之中,最后一片散入人道,在人道長河開辟之后,又重新匯聚出來。”
呂洞賓等隨意坐到蒲團之上,正好是當年自己在紫霄宮聽道的位置,鴻鈞老祖也不敢再坐在上面,也下來坐在稍靠后一點的蒲團上,心中念頭急轉,猜測著天帝秘密來訪的背后原因。
“原來陛下已經知道這三片玉碟碎片的下落了,若能恢復混沌至寶品階,想必對陛下有很大幫助。”
“那是自然。”呂洞賓稍稍一頓,又道:“我面臨的敵人非常可怕,而且已經來到了洪荒,在外面,只要我稍一提及有關的事,甚至提前暴露我的氣息,就可能打草驚蛇,壞了我的大計。只有道界之中,有恢復大半的造化玉蝶遮掩,才稍微能說那么幾句。”
說著,又凝重道:“但這還不夠,那位實在可怕,哪怕我們在道界之中,他降臨洪荒大地的也不過是一絲神念,但若是提及了他的名字,也會被他驚覺,產生了防備后,就不利于我的計劃。”
鴻鈞見他說的鄭重,顯然敵人可怕之極,不由的心情沉重,問道:“那老道要如何做?”
呂洞賓道:“你先取回造化玉蝶的碎片,讓這件至寶重回圓滿,然后才能隔絕一切因果感應。這樣,我在借助造化玉蝶悟道的同時,也能隨心所欲的行動了。”
鴻鈞點點頭,暗暗思索造化玉碟之事,片刻后,又問道:“眾人都以為陛下和天后娘娘在閉關,現在看來,卻是在御敵。這次洪荒莫名災劫,是不是就與此有關?”
呂洞賓點點頭,又道:“不僅是我,燭龍老祖、圣母娘娘,都被困在一處,和敵人展開較量。而外部的角力,將決定那處的勝負。為了創造這樣一個機會,我不惜自爆了盤古斧殺傷對方,可惜那處又被敵人以另一件至寶封鎖,以創造他毀我根基的機會。要不是我習慣性的埋下后手,這回怕是不妙了。”
“盤古斧被自爆了?”鴻鈞面色一變,震驚萬分。
“嗯!”呂洞賓平靜道:“不過雖然失掉了這件最強重器,但禍福相依,打破舊有一切,才能有破后而立的可能。”
鴻鈞見狀,心情平復了下來,暗想盤古斧自爆比盤古持斧全力一擊都可怕的多,這樣都殺不死的人,該是何等存在?怎么也該是和盤古一個級別的存在吧?
他見面對這樣的敵人,天帝居然在無聲無息中抵擋住了,并且還在布局反殺,心中不由振奮,對前途升起了更多希望。